2012年9月26日 星期三

【發揚30】02.木赤

【02. 木赤─ 一線之隔】

*題目出處:http://mloi0147.blog131.fc2.com/blog-entry-40.html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赤司征十郎注意
*獻給貓餃大大的生日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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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問到一個禮拜裡最不喜歡的日子,大部分的人都會回答是禮拜一吧。要從寶貴的周末休假中離開,重回工作和學校的懷抱,彷彿開始又一個禮拜的惡夢。

但木吉鐵平八成會是回答禮拜六。

他又被醫生說太勉強身體了。
在腳傷的情況下,根本不應該作像打籃球這麼激烈的運動。每次覆診都會聽見這一個禮拜又比上一個禮拜嚴重這句話,醫生也已經數次叮嚀絕對不能繼續再打籃球這句話。

正當因為終於又一次脫離醫生和護士的「好心相勸」而鬆了一口氣的他想抽取號碼牌付費時,恰巧碰上另一隻也伸向號碼牌的手。

「啊、你先請吧。」男子反射性地露出令陌生人能感到親切、卻常常令熟人感到頭疼的爽朗笑容。

「謝謝你。等等、……你是『鐵心』的木吉鐵平?」抽完號碼牌的人有著鮮豔的赤髮,而且是就連不太會記臉的他,看過一次也忘不了的男人。

萬萬沒想到他卻在這一天,在意外的地方遇到意外的人。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奇蹟世代的隊長,這種時候為什麼會在東京的醫院?」

有句話叫做相逢便是有緣,雖然這個緣分的來得有點出人意料之外。

周末過多進出醫院的人潮,讓人每次看完診抽號碼牌之後,還要等上大約半個鐘頭。卻沒想到這段最無趣的空等時間,正好能用來讓他們談上半天。
他每個禮拜都來覆診的這間醫院的確是這附近屬一屬二的大醫院,但並不代表京都沒有更頂尖的醫院。也是這點開啟了他的好奇心。

「雖然我可以隨便編個理由來騙你,不過我不太喜歡說謊。我可以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嗎?」雖然說法上似乎賦予另一方選擇的餘地,但在對方高高在上的語氣中,卻施加容不得他否定的壓迫感。

「嗯、…看你來抽號碼牌,而且又沒有其他人同行的樣子,應該就是你一個人來到這間醫院,並且已經在某一個門診看診完了。我這麼推測應該很合理吧。」
「我也不喜歡有人擅自推敲關於我的事情。雖然憑這些行為,判斷出這些事來其實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至於你是來看膝蓋的腳傷吧?就我看來,似乎是每況愈下了。」

「你的左眼不也是嗎?你刻意讓我坐在你的右方,應該就是不希望讓我發現。剛才碰面時我是站在你的左邊吧?所以當時你才會隔了一陣子才認出我。」

此時雙方沉默了一回兒,赤髮的男人忍不住將嘴角上揚。
「看來我把你想得太簡單了,沒想到你只憑小動作就能猜測出來。將你帶到右邊其實是我平常下意識的動作,我好像太大意了。雖然說這件事也不是非隱瞞不可的事情,從京都來到東京的醫院,只是因為在我中學的時候,已經習慣這裡的環境了。」

「所以左眼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男子板起正經的表情,話題也順利的朝他想要的方向走。但對方可不會讓他輕易地就趁心如意。

「大概比你的膝傷好一點點的程度吧。是屬於單眼逐漸視力衰退的情況,吃藥就可以控制。那麼號碼輪到我了,我先走一步了。」


最後他還是說謊騙了那個男人。

藥物只是減緩,並不能控制左眼的狀況。想要根治的方法就只有開刀,但是手術成功的機率渺茫,而且還有雙眼失明的風險存在。

但是他並沒有選擇開刀,而是保持現況。他也很清楚拖下去只會讓左眼的情況更糟,並且讓手術的成功機率越來越低。

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們兩人的想法是極為類似的吧。

他們只是單純地想著如果能在當下多一秒鐘打籃球,就多一秒鐘。

他的右眼其實早已看見對方的膝傷即使打贏準決賽,也不可能撐到總決賽。
他的預知從未出錯過,所以也知道自己的左眼頂多只能撐完這次的冬季大賽。

一直以來都是順從預知的他,從未想過要去推翻這些預知。


赤髮男人回想他們意外相遇的那一天。

明明現在是洛山高校和誠凜高中的總決賽,他卻因為回憶而稍微閃了神。

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夠顛覆他的預知,就連他自己也一樣!

「這絕不可能……!我的眼睛明明就看到你的腳的狀況根本已經不能再動了,為什麼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站在球場上?!」赤髮男人失常地對持球的男人激動地大喊著。

「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極限在哪!所以就連從未錯誤的你,也無法替我決定──!」

當對方將球脫手的一刻,赤髮男人的腦海裡預先看見這球進球的畫面。

歡呼聲隨著敵隊進球得分響起,男人剛剛的聲音卻仍持續震撼著他的大腦。
被這雙眼睛所控制的人其實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原來就算看不清楚……眼淚還是流得出來啊。」

淚水從異色的雙眼落下,表情卻彷彿從某些事情當中解脫的赤司征十郎連帶勾起微笑。


【02.完】

2012年9月23日 星期日

【發揚30】01.日月

【01.日月─毒癮】

*題目出處:http://mloi0147.blog131.fc2.com/blog-entry-40.html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日向順平X伊月俊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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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進入黃昏之後下著滂沱大雨,但是大雨仍無法解緩室內的悶熱。或許是被天氣影響,今日練習時很明顯的有一個人狀態非常不尋常,甚至可以說是一整天都沒有進入狀況。即使隊友們都對他說著「沒關係」或是「隔天就會恢復手感了」等等貼心的話,那人也只是強笑說著一切沒事。

「我們都認識幾年了,而且現在這裡也沒別人,你可以說了吧?」沒有後輩可以使喚的他們,今天正好輪到留下來整理球場的善後,最後留在更衣室換下味道絕不能算上好聞的,沾著一整日練習時汗水的衣服。鳳眼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退下汗衫。
對方失常理由他其實多少也知道,即使贏了和霧崎第一的比賽進入東京四強,他們的王牌卻也因此負傷,完全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昨日全隊隊員才去醫院探望,根據仍然帶著傻笑的當事人的說詞是隔一兩天就會出院,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帶著眼鏡的男人頂著一頭和國中時期相同的平頭,用著彷彿自我責備的口氣說道:「我……是一個不稱職的隊長。」

此時伊月俊這才開始發覺不對勁。
對方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如果只是隊友有一、兩天就能治好的小傷,是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雙方都寂靜的此刻,他的心跳聲漸次增快,額上的汗水也順著臉龐滴落。

「木吉……他的傷有多嚴重?他的傷其實並不像他說得一兩天就會好,是嗎?」

雙方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實絕對無法隱瞞太久,如果是早晚都要提的事,那何不現在就把話講開。現場的沉默,多一秒鐘對兩人都是煎熬。

「最快──要等一年。傷及他的膝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根治。就算等到一年後也只是勉強上場,如果到時舊傷復發的話,或許再也不能打籃球。」
當聽到對方的話,他感到喉嚨似乎被掐住,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就像是忘了呼吸一般。直到外面轟隆隆的雷聲將他的意識喚回,才重新學會吸回一口氧氣。

「當時我明明在場上發覺到不對勁,卻無法阻止這場悲劇發生……連隊友都保護不了!我算什麼隊長──!」隨著責備自己的怒火,男人並無控制力道的用拳重擊置物櫃。

隊友嗎?聽著男人的話,伊月俊自己在心裡替對方打了一個問號。

就他的眼裡看來對日向來說,那個人似乎不只是像一般的隊友這麼簡單。連認識數年的他,進入高中之後也無法勸回打算放棄籃球的隊友。
就是因為對方深愛著籃球,在得知自己和頂端有著或許花上一輩子也勾不著的差距,那份失落感也比任何人所想像得巨大。

一樣深愛著籃球卻因此沒有放棄,和他們同樣立場的男人,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能成功救贖他──自己也是一樣,是被那個擁有大量的男人所救贖的其中一員。

「伊月,雖然我知道事到如今說這種話很任性,但是我真的……!無法繼續擔任隊長一職了!」男人發出顫抖的聲音。這恐怕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來,頭一次見到他這樣軟弱的一面。

啊啊、是因為救贖他們的人已經不在了吧。伊月俊眼神空洞地這麼想著。

原本已經殘破不堪的橋樑,突然有一天好不容易出現一根穩健的支住,因此產生能夠復甦的契機。卻在橋樑重建到一半的時候,支柱斷了。橋樑上抓不住一塊塊的木片,只能任由它們掉進河裡。
橋樑已經再也無法相信自己能夠回到從前的模樣。

他能為眼前的男人作什麼?他也曾經嘗試過喚回他,卻以失敗收場。
那他又能為第二次的失敗作些什麼。

日向忽然感受到背部傳來一片溫熱。

「你和木吉都一樣。明明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卻總把所有的傷害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從手心接觸到的是隨著對方呼吸的起伏感,臉部則是感受到隔著衣物的體溫。

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再一次離開籃球。

看著他再一次離開他。

他到底能為對方作什麼,又在心底再一次的反問自己。


「把你的不甘心、你的痛苦和你心裡所有的不滿,全部發洩在我身上,好嗎?」
面對對方轉過頭來的扭曲表情,他是以溫柔的眼神和微笑回應。並在雙方對視之後,送上柔軟的一吻。

一開始僅僅是蜻蜓點水,雙方卻一直停留於此,皆未有所退縮抗拒。逐漸感受到對方從鼻間呼出的熱氣撲在自己的臉上,一方開始主動的將舌伸進對方的嘴裡,並纏起對方的舌尖,帶有麻痺感的毒素從此蔓延開來。

在對方的誘惑之下,噪耳的雨聲和無人的更衣室更是成為催化劑,青春期的男人彷彿脫韁的野馬,一切的理智拋至腦後。


之後的他們在隊上也恢復正常的生活。
雖然他們在東京四強戰連輸了比賽,但看起來已經振作過後的日向也未再失常,也開始比以前更有隊長風範,或許說是一邊學習更為貼切。

但是他們並沒有停止這樣不正常的行為。

「你今天還沒弄完嗎?」正從風紀委員的集會中歸回的伊月俊,打開社團辦公室的門。出乎意料卻只見到盯著錄影帶的隊長一人。
「我想看看這三戰我們到底有哪些失誤,尤其是不應該出現的失誤。其他人都已經回去了,打輸比賽之後,短時間內應該沒人想再繼續練習了吧。」

此時播到一半的錄影帶被關掉,拿著遙控器的是伊月。

「門已經鎖了。」站在對方身後的伊月說完之後,主動替他取下臉上的眼鏡。

「如果要做的話,還是看不見比較好吧?」那抹夾雜著誘惑和無奈的微笑令人感到心頭一緊。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別再說要離開。”

儘管日向很清楚從對方的身體和表情中傳達過來的這項訊息。
但卻像上癮一般,理智完全無法制止自己日復一日作出同樣的發洩行為。

每當和他獨處的一刻,就是美夢和惡夢的開始。


【01.完】

2012年9月14日 星期五

【岡福】10th Day Present

10th Day Present 

岡村X福井──其中一方生病

*陽泉小品注意
岡村建一x福井健介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內文很短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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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今天的狀況好像不太好啊。」說話的男人右眼下方有明顯的愛哭痣,直盯著球場上的控球後衛。

旁邊一直吃著零食,體型高人一截的男子也開了口:「欸~~是這樣嗎?他不是還很有精神的待在球場上嗎?」

「我想副隊長應該是那種人吧......」一臉掛心的淚痣男子欲言又止,停頓一下後又繼續說著:「雖然是在練習當中,還是有點讓人擔心呢。」

冰室的話說完之後,突然他們旁邊身材粗獷的男人往他們副隊長的方向走去。


「福井。」「大猩猩、幹嘛啊?」剛把球傳出去的白髮男子轉過身,一隻大手向他眼前襲來覆上它的額頭。至於另一隻手則貼著粗獷男人自己的額頭上。

「──你發燒啦!快去保健室、保健室啊啊啊啊啊啊!」粗獷的男人的聲音響遍整個體育館,並且立刻一把橫抱起對方,往體育館外的特定方向開始衝出去。

「喂!你做什麼啊!這樣很噁心耶──!你聽見了沒?!快把我放下來!」臉冒青筋的白髮男子開始瘋狂地大吼大叫,但是橫抱著他的男人完全沒有聽進去只顧著往保健室的方向跑。

「發燒了呢......小室好厲害。難不成你有特異功能嗎?」男子一邊說話一邊還有咖茲咖茲的吃著洋芋片的音效。
「怎麼可能、今天副隊長的傳球都反常失準了,果然是硬撐啊。我們也去保健室看一下吧。劉前輩,這裡就麻煩你了。」


耳溫槍發出嗶嗶聲,白髮男子從耳邊拿起自己看著刻度。「攝氏38.2度,還好啦。」

「果然發燒了──!要拿什麼東西?冰枕?還是要叫救護車來?!」

「睡一覺就好了啦!你的大嗓門才是真的讓我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竟然剛好遇到保健室阿姨們都去開會,然後身邊還有一隻大猩猩......哎、有沒有這麼倒霉的啊。」

粗獷的男人從冰箱拿出冰枕,不知為什麼還飆著眼淚。「冰枕來了!福井你就好好睡上一覺,籃球隊就交給我吧!不用擔心──!」

「別說得我好像要走了一樣,只不過是小發燒而已。不過我好像真的很久沒好好休息了,晚上要唸書、白天又要顧籃球隊......」感受到全身無力的白髮男子躺在冰枕上,睡意也逐漸地襲來。

聽見床上的人發出輕輕的呼吸聲,沒過一分鐘似乎就進入夢境的熟睡模樣。

坐在一旁的岡村,手掌貼在對方發燙的額頭上。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我們陽泉高校的副隊長。」他的手指撥著對方的瀏海,讓對方稍微露出額頭來。


「嗯、這氣氛......好像讓人無法進去啊。」縮在保健室門外的淚痣男子將聲音壓到最低,有些擔心地探頭看著裡面。

即使也是縮起身子,還是非常佔位置的男人邊啃著玉米棒邊說著:「咦~~小室的特異功能又感受到了什麼嗎?」


此刻,保健室裡傳出不宜的過大吼叫聲。
「福井、不得了啊──!你的額頭好像有點太高了!不會是禿頭吧!」

「你給我閉嘴啦!我都快睡著了,你給我讀讀空氣點吧、大猩猩──!」白髮男子的怒吼把他嘴裡喊的大猩猩給轟了出去。



【完】

 為了不破壞排版,終於有機會補上來了......

【木花30】Final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性轉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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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就結婚,根本太早了吧。你們是奉子成婚嗎?幾個月了啊?肚子完全看不出來呢。『木吉』太太。」吹著泡泡糖的女子瀏海蓋住了臉,身穿簡易的小禮服,向正在試穿純白禮服的女子說道。

「妳這傢伙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誰奉子成婚啊?而且妳知道那個混蛋當時對我說的求婚台詞嗎?!」

泡泡糖破了之後開始重新咀嚼口香糖的女子,被對方的嗓門振得有些疼,並一點也不顧形象的挖著耳朵。「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妳或他。」

「他竟然說『花宮,不好意思碰到妳胸部,我會負起責任把妳娶為妻的。』這算什麼意思?!任誰都會把這種話當作玩笑話吧!我倒寧可是奉子成婚這種理由!現在又不是幾百年前的封閉社會,那傢伙怎麼會古板成這個樣子──!」

「現在的社會,就連女方懷孕了,男方不願意結婚還叫對方去墮胎的情況也是大有人在呢。這麼負責任的男人,配妳這種心機重又淫亂的女人,實在是非常可惜啊。說穿了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心機重就算了,妳說誰淫亂啊?!我跟妳說過幾百次了,我還是純、潔、之、身!」

繼續嚼著泡泡糖女子,手在半空揮了揮並且用敷衍的口氣說著:「啊啊、從妳的口中聽到這種話,事到如今還會相信的人,就只有陌生人跟妳那個傻呼呼的木吉先生而已啦。不過昔日霧崎第一的女王陛下竟然要結婚了,而且對象竟然還是她三年來的眼中釘,任誰都是會跌破眼鏡吧。」

傻呼呼?
即使從認識快十年之久的損友眼裡看來,那個男人是這個樣子嗎?

她可不這麼認為。
好幾次她盤算好的計劃,全都被這個男人一一破壞。

三年前她進入霧崎第一高中。
即使監督不是她,她仍然是整個籃球隊的地下操手,帶領籃球隊贏過一場又一場的比賽──當然是用非正途的手段。

不管是天才還是凡人,只要壞掉了都是垃圾。

但在高中第一年和第二年卻全都止步在東京區內選拔賽,所有一切的原因都是遇上這個男人。

第一年,即使是一場不會贏的比賽,她仍在比賽的途中指使隊員在這個男人的膝上留下嚴重傷口。從國中就認識的男人,她非常清楚對方的壞習慣本來就讓膝蓋會產生多多少少的傷害,因此她就借力使力將對方的膝傷落井下石。
誰知第二年,那個男人又出現了。即使腳傷沒有全好,他還是勉強上場。

當只要碰上這傢伙,所有的計劃都會開始不如她所意。
不管這個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有他存在,事情永遠不會照著她的如意算盤走。

就連現在這件人生中的重要大事,也是一樣。


新娘更衣室的門被敲兩下,友人代替新娘說了聲請進。

「妳換好衣服了嗎?」
高大男子穿著一身筆挺的燕尾服,當看到對方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傻住。「花宮......妳好美。」男子忍不住發出讚嘆聲的簡短感想,令張口結舌的新娘整張臉羞紅。

「這就叫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嗎?」
女子立刻拿一束捧花砸到對方的臉上。「大白癡──!那是諷刺的話!」

兩人滑稽的對談,將旁邊的伴娘逗得憋笑憋得很痛苦。向他們說聲先到會場之後,走路一拐一拐地離開更衣室。

走近新娘的男子,拾起對方的幾根髮絲,並將唇覆上。
「花宮,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妳呢?」

「我恨不得馬上脫下這身衣服立刻離開這裡。」並且催眠著自己,這根本不是現實。

垂下眼簾的男人將手放在對方用白紗覆蓋的頭頂上,左右撫了兩下,並且輕輕地發出溫柔的聲音。「妳相信我吧。」

「相信我能夠給予妳真正的幸福,妳並不是個不能得到幸福的人。」

如果她這種惡人能得到幸福,那好人還活著做什麼。

「妳還記得我們打的唯一一場1on1的比賽嗎?打著籃球的妳真的非常耀眼──我可以感受到,妳真的很喜歡籃球,而且喜歡籃球到如果不能得到一切,那乾脆不擇手段摧毀它。雖然我不見得能夠贊同妳的想法,但我卻被那樣的妳給深深地迷住了。」男子捧起對方的臉,那張還對某件事情有所不甘願的臉龐。

「我想給妳幸福。因為我害怕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給妳真正的幸福啊。」

這個男人真的好蠢,蠢得無藥可救。

不管她根本願不願意,一路拉著她見他的父母、讓她的父母同意婚事、開始籌劃婚禮、試穿婚紗、對親朋好友寄出喜帖,而到了今日,他們的婚禮即將開始。

如果最後這些得到的是一場空,這個男人就會變成全天底下最大的笑柄。


踏上教堂站上定位,牧師一句句的宣言陣陣地刺著她的耳膜。
當說到關鍵詞的時候,她的內心彷彿突然發狂般的掀起巨大的波瀾。

「木吉鐵平。你願意娶花宮真為妻,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一輩子都愛著她嗎?」

男人堅定地說著:「我願意。」

「花宮真。妳願意嫁給木吉鐵平,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一輩子都愛著他嗎?」

女人沉默了許久,教堂的靜謐之聲逐漸地讓眾人發毛。

正當有人開始覺得她有可能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時,她終於開了口。
「我怎麼可能......」


“花宮,妳好厲害!除了很熟練的假動作好幾次都騙過了我之外,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最後那個拋投──真的太厲害了!” 高大的男人彷彿小孩般的眼睛閃閃發亮,不斷地敘說著剛才那場比賽的內容。

“我們下次再一起打籃球吧。”


「......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女子壓抑不住喜悅的淚水,聲淚俱下。

能夠遇到這個男人,就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



Final. 結婚

2012年9月13日 星期四

【木花30】30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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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半年不見的孽緣約在咖啡廳碰面,以前只會約在平價餐廳或是自家家裡的男人,似乎也有些變化。

「嗨、好久不見。」穿著一身西裝打領帶,昔日的高中生儼然已成為成人,再也不會和這身正式打扮格格不入。

但是這男人臉上憨厚的笑容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你後面的頭髮好像留長一點點了?在德國念大學還好嗎?畢業之後有沒有打算回日本呢?」

即使男人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他也認真地向對方一個個回答:「頭髮沒時間剪啊。畢業的事之後再說。你呢?腳傷康復後回到日本還可以吧。」他用拳頭搥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比自己所想的還結實。雖然到了國外唸書的他頻繁地在鍛鍊身體,但果然還是贏不過先天條件良好的傢伙。

高大男人傻笑幾聲,對方說得好像始作俑者不是自己的樣子。

「之前和我一樣在德國的你,不是最了解我的狀況嗎?還是過了半年你就連我是誰都忘了?」

「能忘掉最好,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整個人全忘了啊。不說這個了、你突然說有急事把我叫回日本是怎樣?還穿得這麼正式,難不成你要結婚了?」濃眉男子輕描淡寫般的開著玩笑,卻看到對方聽完話後突然板起一張正經的臉。

果然嗎?花宮真的表情雖無起多大的改變,心裡卻震盪了兩大下。
憑這傢伙的條件想找到多好的女人,本來就不是難事。

這種事他在回日本的時候,早就料到了。
無緣無故這個男人是不會拿他來回的機票錢開玩笑。

反正再年少輕狂的事到五年或是十年後,就算拿來作笑話也已經不會有人在意了吧。


「其實今天是我們高中時籃球隊的監督和隊長的婚禮了。」
「喔、這樣啊,恭喜呢。」故作自然的男人啜飲著無糖熱可可。

「──那不是你們誠凜的事嗎?!叫我來作什麼!不會真的是想叫我也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吧?!」用力放到桌上的咖啡杯差點被桌面的震動翻倒,但坐在旁邊的男子剛好和他的反應成了對比,嘴上的微笑似乎代表他放心的感覺。

「本來還以為過了半年花宮你會有什麼變化,結果幸好一點也沒變呢。」
「我馬上就會回德國,你最好別再為了這種沒意義的事情聯絡我。」將濃眉挑高的男子看著手錶,即使勾著嘴角一笑,眼睛也絲毫沒有笑意。

穿西裝的高大男人捉住對方的右手腕,阻止對方想離開的意圖。「這怎麼會是沒意義的事?他們兩個人你也認識啊!」

「而且、這兩個人對我都很重要。」

是啊、他一直都很清楚。
那些誠凜籃球隊的傢伙,一直都是木吉鐵平最重要的人。
即使抱著膝蓋的傷可能永遠不會好的想法,他仍然堅持要和他們走到極限。

就算到現在,他果然還是非常討厭對籃球跟隊友都這麼認真到令人火大的男人。


巨大鈴鐺的聲響傳至耳中,花宮這才從回憶中醒來。
而最先邁進他眼中的是白色教堂,再來是多得數不清的熟面孔和生面孔。

「太好啦、你醒了。結婚儀式就快開始囉。」身邊男人的笑容非常刺眼,讓他的腦海更是一片混亂。「你看新郎和新娘剛好正朝我們走過來。」

「鐵平、大笨蛋──!你遲到了啦!」穿著一身剪裁頗具設計感的白紗的女方,只差沒抬起高跟鞋往對方身上一踹的憤怒一般,而她身邊跟著的當然就是另一位主角。
「既然都遲到了,我看你乾脆別來好了吧?」和平常不同,雖頂著平頭卻暫時換戴隱形眼鏡的男方穿著一身燕尾服,臉上卻浮現和場合不搭的青筋。

「抱歉抱歉,我去接了一下舊識來一起參加婚禮。你們看──」
「兩位『初次見面』!我是鐵平在德國療傷時認識的朋友,叫我Daniel就可以了。能受邀參加這場婚禮真是我的榮幸。」男人不但戴著黑框眼鏡,將頭髮紮成俐落的小馬尾,一時之間就連帶他來這裡的人也認不出眼前的這位是誰。

「德國認識的?鐵平你回來的時候怎麼連提都沒提過。算了無所謂、你也是日本人嗎?日文說得真好呢。」

叫做“Daniel”的男人開始和新郎新娘寒暄幾句,並且相談甚歡的模樣。反而是明明和兩邊都比較熟識的男子完全被晾在一邊。

“Daniel”向回教堂準備而離開的新娘新郎揮手著,臉上的微笑更是木吉從未見過的。

「你真的是花宮嗎...?『Daniel』又是誰?」當此話一出,對方立刻用拳頭往他的頭頂一砸。
「你這個白癡──!幸好我反應夠快臨時變裝,你是想搞壞你兩個重要的人的婚禮嗎?想也知道他們要是知道『花宮真』來了的話,心情絕對立刻盪到最谷底!那只是我臨時隨便想的常見名字啦!」

雖然他的頭痛歸痛,但是木吉對這個人幸好沒真得變成不認識的人這點也鬆了一口氣。


典雅沉穩的教堂會場,一片寂靜的聲音讓神父所發起的結婚宣言更是清晰宏亮。雖然他不知道是那兩人哪一個人的堅持,但是選擇這樣的結婚方式真得讓人覺得非常正式。

「我......」紮著小馬尾仍然變裝中的受邀者發出壓得非常低的聲音。


「一直以為現在站在新郎位置上的人是你。」


「收到你的信之後,說要舉辦婚禮還找我參加。我一開始真的不打算回日本......」

那封被撕毀的信,現在還在他宿舍中的垃圾桶。

但是他想看對方現在幸不幸福的欲望,超越了醜陋的嫉妒和憎恨。

如果對象是連他都開口稱讚的好女人,或許他就會死心了──那份從學生時代意外延伸至今,拋之不去的感情。

從那一場籃球賽之後,因為一場意外他們莫名的開始越走越近。

延後一天度過的生日、意外漫長的一天、一聲不說就闖進家裡的不速之客......太多太多的事情,全都是他時至今日想忘也忘不了的珍貴回憶。

所以高中畢業之後他才選擇到國外念書,就是想將對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忘光。除了那些負面情感之外,更讓他害怕的是不知從何時開始變質的恨意。

一聲不響到德國就讀醫學院的他,卻意外和來到德國治療腳傷的他重逢。

「這就是命運吧。」和他失聯一段日子的高大男人,那張一貫的笑容還是同樣的扎眼。


「這就是命運吧,花宮。你會自己回到日本、來到這裡,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承認那封信是故意寫得模稜兩可的。因為......我想測試你的反應。」

假如他知道自己要結婚了,會是完全不以為意、還是每晚介意得睡不著覺。
所以當對方提起結婚一事時,他刻意地不馬上回答對方的問題。

結果他的反應卻比他想像的還要好上幾百倍。

這傢伙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誠實還是不誠實,只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他想一直獨占這份特別的感覺。

他早就決定好了。
當對方願意回到日本、願意來到他的身邊時,他要對他說什麼──


「──我們結婚吧。花宮。」

去哪裡都好。

只要有一份證明,能夠代表他們獨占著彼此最重要的一塊地方,他就心滿意足了。



30.結婚

2012年9月12日 星期三

【木花30】29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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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某一日。

寫著暑假作業的高大男人,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不小心就將汗水甩到作業本上。

「真的很抱歉啊......花宮。」男人忍不住向坐在正對面的人道著歉,而原本專心在看書的男子並不如自己想像般的焦躁,反倒是很悠閒自在的樣子。

「你在道什麼歉?」濃眉男子挑挑眉,似乎真的不理解高大男人的話。

「你都不會覺得嗎?」仔細看看對方真的有些詭異,看起來異常的清爽,和汗流夾背的自己完全形成對比。

「啊?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喜歡拐彎抹角說話了?」將原本拿在手中的書籍放在桌上,男子的臉色倏地變難看。「如果你是指你房間那台壞掉而那去送修的冷氣,我一點也不在意。還有木吉你去沖個澡啦!不是有電風扇嗎?汗會不會流得太誇張了!」

「哎、就算現在去洗澡,待會汗還是會繼續流啊。為什麼你看起來一副很涼的樣子,借我摸一下。」稍微抬起上身的高大男子將手湊上對方的臉頰上,竟然真的微微地傳來涼意,因此他忍不住就從摸轉捏。

「不敢相信!為什麼你的體溫到這種時候還能這麼低?」
「只是比一般人稍微低一點好嗎?是你自己太熱了才有這種錯覺!有句話叫做心靜自然涼沒聽過嗎?!」將高大男子的手揮開,火氣開始逐漸上升的男人也開始出汗,立刻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一下。

看到這樣情形的男子豎起食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知道了!花宮要生氣才會開始覺得很熱對吧?太好了、我還以為花宮其實是蛇妖還是外星人什麼的,所以體溫才會這麼低。」

「......如果每句話都跟你認真計較,我大概會被你活活氣死吧。」眉頭浮冒青筋的男人決定不過問對方的詭論,他是對為什麼一定要說那兩種生物有意見,但是直覺認為再過問也只會讓自己火氣更大。

當沉默一回的彼此在同一時刻一邊想抓起書本和一邊想拿起筆時,兩邊的手指不小心輕觸。後者則因此被另一件事分了心,立刻轉捉起對方的四指。
「不過花宮的指尖比起其它地方溫度更低呢。你是屬於那種手指頭會比較冰冷的類型嗎?」

「你不是要寫作業嗎?!我的手腳冰冷和你寫作業有什麼關係啊!」濃眉男子把手抽回,但對方卻在意的開始挪動位置,並且從本來的正對面挪坐到他身邊。
「咦?連腳也是嗎?我摸摸看。」
「喂喂──你碰哪裡啊!」面紅得像番茄一般的男子想將腳抽離對方手上,卻因此不穩地往後傾倒。

此時個性差異極大的兩人,大概是從認識以來,頭一次腦海中閃過同樣的想法。

彼此都了解自己不是有意、對方也不是有心,但是卻形成非常尷尬的局面。


「你的汗都滴到我身上了啦......!還不快滾開!」先出聲的是在下方的男子,為了脫離尷尬還刻意地把視線從對方身上別開。

「呃、不是我不想走,但是我的手不聽使喚啊。」高大男人手中還握著對方的腳尖,腦裡明明就想趕快避開引爆導火線,但他的身體卻無視這項命令。

看到對方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原本表情還咄咄逼人的花宮臉色瞬間變為蒼白,他們雙方都都很清楚如果單純只比力氣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對方。
「喂、你不是想那個吧!現在還只是早上而已!你的暑假作業也還沒寫完不是嗎?!而且──」


「鐵平,媽媽回來了!我買了蛋糕來給你跟你同學吃,我要開門囉!」

當門打開的那瞬間,木吉母親看到的是兒子和笑得和善的的同學正坐在桌子面前。

「木吉的母親,抱歉打擾了。我是花宮真,其實您真的不用多費心。是我來這裡打擾的,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收下這些小東西不成敬意。」起身向長輩問候的濃眉男子非常和氣且有禮貌的模樣,讓木吉母親也跟著他笑得心花怒放。

「哎呀、沒想到鐵平竟然也有像花宮同學這麼貼心又懂事的朋友呢。請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好好玩喔。」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兩人同時吐出鬆了一口氣般的嘆氣聲。

「都是你這白癡!只差一點點就要露餡了,你是想害我的名聲敗壞嗎?!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你媽很快就回來了,都忘光啦?!你這個大白癡!」濃眉男子立刻朝對方發出壓低聲音的連環炮,而對面男子也是一臉我錯了的表情。

「真的不得不佩服花宮你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連我也很少看到你那種笑容。」心境完全浮現在臉上,高大男人的表情馬上呈現五味雜陳。

「跟你討論這個、你講那個幹嘛?!你根本就連一點悔改的想法都沒有啊──!」



29.做些熱辣的事情

2012年9月11日 星期二

【木花30】28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時間點在25th Day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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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宮真,今天作了最愚蠢的事情。

心血來潮把那些籃球隊的混蛋操到很晚,精疲力盡的隊員每個都只能用最後一絲力氣的回家。就在他自己一個人收拾善後之後,不給面子的上天明明下了一整天的毛毛雨,在這時候突然開始下大雷雨。

其實說是心血來潮也不太算是,打輸球之後加重訓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讓自己最顯愚蠢的,是他早上怎麼會把雨傘放在社團內的公共傘桶裡!

最後被其中一個混球不經告知就拿走!非常了解自己隊友的濃眉男子,也知道事後絕對不會有哪個少爺會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那麼唯一的懲罰,當然就是繼續加重訓練。花宮真已經在心裡暗自地盤算好。

把全員霧崎第一隊員都在他自己心裡罵過一遍後,他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沒有雨傘的男人,除了拿書包遮著到便利商店買傘,沒有其他的方法。他也絕不想留在學校等待明天的黎明到來。

但是諷刺的是那間離學校最近的便利商店就在自家樓下,那還不如直接上樓沖澡算了。

將書包遮在頭上,在大雨中跑回家,他這輩子還沒這麼狼狽過。
其實有遮跟沒遮根本沒差多少,在這麼大的雷雨之下根本是遮心安。

「──宮...!」

在龐大的雨聲和腳踩在水灘的聲音之下,沒想到他還有餘力聽見幻聽。他搖了搖頭,肯定自己是留得太晚才會發生這樣的錯覺。

突然從後方伸出一條巨大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並將雨傘湊上前。
「喂、花宮!是你嗎?」男人的聲音相當熟識,熟識得令人刺耳。


「......木吉?」真是最糟的狀況了。

是有多巧的巧合會在回家路上、沒帶雨傘的淋雨途中,遇到籃球比賽剛打輸、並且剛去學校找過碴的敵對隊員。

「你還穿著制服......難不成這裡是霧崎第一的校區附近?還有你沒帶傘嗎?」
眼神和對方錯開的濃眉男子並未回應對方的話,只是用手掩著鼻梁以下,而沒多久之後打一個輕聲的噴嚏。高大的男人這才忽然驚覺對方近乎成為落湯雞,立刻把傘交到他的手上,並將他只淋到一點雨的外套脫下後套在他的身上。

「你幹麻、不用你雞婆!傘我有帶,但是被偷了啦。我才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咧!」
「今天剛好到很久不見的國中時的朋友家,不小心待得太晚。結果沒想到這裡就在霧崎第一的附近,然後還遇到你。雖然之前才發生那種事情,不過在這時候相逢也是有緣,我跟著你去商店買傘吧?」因為身材高大,連傘也似乎買得比人大一號,即使讓兩個人撐也不嫌小。

不能接受、叫對方趕快滾的聲音從他的腦海中不斷傳來,咬著下唇的男人仍遲遲沒有應答。對方卻猛然抓住他的手臂,開始往商店的方向前進。

「還是趕快走吧?你的衣服都溼透了,在發呆下去可是會感冒的。」擅自下決定的男人雖然面露微笑,但那緊緊捉著他的手的力道,加上捉的位置和角度幾乎完全不讓他有機會脫離。

「誰準你擅自主張啊......大白癡。」豪雨聲大得非但聽不清楚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聲音,對方甚至連他有出聲也沒發現。


「呼、終於到便利商店了!沒想到離我們遇到的地方還有那麼一段距離......咦、等等,花宮你要去哪啊?」總算到了便利商店門口,卻看到對方連踏進門也沒有。穿著大一號外套的男人轉個身面對旁邊的大廈門口,並且從書包裡拿出了磁卡。

「這裡的樓上就是我住的地方,雨傘我家裡就有好幾把......」男子彷彿還有話一般將語尾微微拉長了些,手裡握的磁卡也一直停在半空中沒有下一個動作。

「感覺就像是有錢人家住的一樣呢。唔哇、仔細看時間最後一班車就快到了!既然你也回到家,那我就先走囉!」高大男子正準備道別的時候,卻突然被某個不自然的力道拖住衣擺。

「車子已經趕不上了啦。」不自然的力道來源低頭說著話,因為身高的關係他看不清楚他現在的臉和表情。
「不、如果跑快一點的話......」「我說趕不上就趕不上了!而且明天的早班車是六點,想準時抵達誠凜那附近根本綽綽有餘!還有別忘了、你的外套還在我身上!」

就算木吉是個心思不細膩的人,此時也瞭解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的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是啊、末班車跑了呢。那麼我有那個榮幸留下來在花宮家住一晚嗎?」

如果想留他下來,為什麼不乾脆一點說清楚呢。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但是想想對方的個性,他又不得不覺得這樣是很自然的事啊。


被吩咐先去看個電視的客人在屋裡晃啊晃著,此時淋過雨的屋主正在把一身汙濘沖掉。

他是第一次來這個人的家。
也是第一次得知對方並沒有和家人一起住,而是到學校附近租房子。

對方所就讀的霧崎第一本來就是以貴族學校稱名,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待在這間屋子時感到不是很自在。

「啊、是意想不到的很乾淨吧!」男人自問自答。畢竟這間屋子是一個高中男生獨居,擺設卻都意外的很整齊,而且眼睛能觸及的地方無不一塵不染。

而且這間房子除了寬敞的客廳和房間之外,有浴室和廚房,仔細數了一下門的數量,似乎還有一間客房?明明只是一個人住,這點也是讓他覺得有點不自在的地方。

「喂、你的外套我拿去洗了──你在幹麻啊?我不是叫你看電視嗎?」突然傳來把走來走去的男人叫住的聲音,高大男子彷彿像是作了虧心事般的對著對方露出尷尬的傻笑。
看著對方正用浴巾擦著頭髮,高大男人似乎想到什麼好主意的模樣。
「一個在別人家獨處我靜不下來啊。你洗好澡了?讓我幫你擦頭髮跟吹頭髮,答謝今晚的借住之恩吧。」

「答什麼謝?我都還沒向......」話說到一半,剛洗好澡的男子似乎想到什麼事,而突然乾咳兩聲。「哼、就讓你做點這種小事吧。反正你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報答我的。」


「之前就這麼覺得了,花宮的頭髮很香呢。是抹了什麼嗎?」
「那我也不是回答過了嗎?不就是普通的洗髮精嗎?吹頭髮就好好地吹,別一直三心二意的。」被服侍的男子轉著一台一台的電視節目,最後停留在新聞台。

即使已經快要吹乾,對方的頭髮摸起來和自己的截然不同仍然很柔軟。

「吹好了喔。」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將吹風機關上,並用臉親上對方的髮絲。「除了很好聞之外,摸起來很舒服呢。你的頭髮。」


「你對我做了什麼啊──!混蛋!」

被對方用浴巾攻擊的男人,雖然很清楚連脖子都紅透的傢伙是惱羞成怒的自然反應,但是本來他真的完全沒有惡意的,忍不住都覺得自己有些無辜。



28.做些甜蜜的事情

2012年9月10日 星期一

【木花30】27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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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宮,你知道『真心話大冒險』嗎?」

「你在問這種事之前,要不要先把你桌上的作業寫完?」認真投入在作業上的濃眉男子,完全不為所動。

「我就是寫完了才問你啊。」因為剛才對方太過投入在書中,以至於完全沒發現他早已經把書蓋上。

「等一下、我就覺得奇怪!該不會你叫我來你家寫作業,就是要問我這種無聊的事嗎?讓我來猜,是不是葉山那傢伙又對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男子握著價值不菲的自動筆的右手食指翹起指著對方,對方又一臉被說中的樣子他想不看穿也難。

「看來你好像知道是什麼遊戲了?」

「誰說的?我才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完全不打算理會對方的濃眉男子,正當打算繼續回去複習作業時,發現桌上的書已不見蹤影。

「別鬧了──!你是想存心惹我嗎?!」

「偶爾也要做些散心的事情啊。一直枯燥乏味的念著重複的內容不會很無聊嗎?」高大男子堅決的眼神,他已經看過不少次了。而且當他露出像現在這樣表情的時候,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心意。

「......只有一次。玩完一次之後,馬上停止這愚蠢的遊戲!」


遊戲的規則是先猜拳,輸的一方從真心話和大冒險中二選一。

「第一次是我贏囉!」高大男人開心的舉著勝利的手勢,另一方男子無言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在幾番掙扎之後,他非常不情願的選擇後者。

「那我們扮鬼臉好了,先發出笑聲或把眼睛別開的人就是輸家,然後再從頭開始。」
「等一下、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我明明說了只玩一次而已!」臉冒青筋的濃眉男子扯著對方的衣襟,對方仍然保持泰然自若的模樣:「是一次啊?只是還沒到結束的時候而已。還是說花宮你其實是怕又輸一次?」

「誰說的──比就比,扮鬼臉算什麼?!」


「可惡啊!為什麼我會輸──!你這傢伙也太會死撐了吧?」本來抱有十足把握的濃眉男子卻在十秒鐘後慘敗,雖然他並不是因為被對方扮的鬼臉逗得笑出來才認輸。

「花宮你的鬼臉其實是還滿好笑的啦。但是你平常就是這個樣子啊,所以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還真有膽說啊!你是想說我平常的臉就很好笑嗎?!」
「啊。說溜......不是啦、我什麼也沒說。花宮你現在輸了,所以再選一次是要大冒險還是真心話吧?」

「當然是真、真......大冒險啦!」聽到他這麼回答的高大男子無奈的傻笑。雖然他事先就有想過對方絕對不肯選擇另一個,但沒想到會真的完全如他所料。

「其實我還沒想到作什麼,那麼花宮你把這個穿上吧。」
看到對方拿出一袋紙袋,那張標緻的臉上表情立刻變得非常嫌惡。「這是什麼?」

「咦?不用問裡面是什麼啊。一定要穿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尺寸的。還是你現在想換成真心話還來得及喔?」

高大男子非常了解對方是個喜歡遊走在犯規邊緣,但不管是玩遊戲、比賽還是考試都絕對不會違反規則的人。

而另一方面也是個最不想說真話的人。


「原來你從校慶那時候就一直打著鬼主意,玩這什麼遊戲根本只是想挖坑讓我跳!我要殺了你──木吉鐵平!」

「穿球衣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但沒想到花宮你的大腿也很細呢。穿短裙真的很適合......噗啊!」
壓著裙擺的濃眉男子毫不留情地將腳踩上對方的頭頂,讓他的臉正面擊地,面紅耳赤的怒斥著:「──在看哪裡啊!我要殺了你!」


27.做些滑稽的事

2012年9月9日 星期日

【木花30】26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請先看過前2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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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法式餐廳底下的燭光,每一道菜看起來都格外有朦朧之美。從窗戶射進來的夜光陪伴,對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的木吉是第一次穿著稍微正式的服裝來到這種地方,但是坐在他正對面男子卻習以為常的模樣。

比對方先將主食吃完的高大男子,總算找到時間開口表達他心中的疑惑。
「今天花宮你真的很奇怪啊。昨晚突然打電話來說要一起出來,早上等我打完工之後說要一起去買球鞋、中途還遇到在東京觀光的葉山他們、沿路還吃了冰淇淋、因為被冰淇淋沾到衣服所以買了新衣服、到百貨公司遇到走失的小妹妹、被設計師小姐拜託作模特兒,終於買到球鞋後還去了圖書館小睡一下,再來就是到這裡吃晚餐。難不成......你是哪裡被籃球打到嗎?」

「拜託你別這麼失禮好嗎?我是不能心血來潮作點跟平常不一樣的事嗎?!而且在圖書館睡覺的只有你一個人!」放下刀叉的濃眉男子雖然已經壓低音量,但是能從口氣中聽出他的火氣。

看到對方仍然不解的表情,濃眉男子嘆出一口氣後說著:「不過這麼一回想,我們今天真的碰到很多事啊。平常只要有遇到任何其中的一件事,就已經夠讓人厭煩了。」

「說你是改邪歸正也很奇怪......不過我知道我以前認識的花宮真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自從你潛入誠凜那次之後,我的確還滿常把你約出來,或是跑去你家的。但是離那時候已經快半年,到了今天,真的還是頭一次由你主動約我。」完全進入回想模式的高大男子自顧自地說著長話,但對方卻是被他的話飽受煎熬。

「別提那件事、光是想起我就胃痛!」
高大男子看到對方的臉色變得愈加難堪,只好對他笑笑就算了。看來這段記憶已經被對方當成不願回想起的黑暗歷史。

現場數秒鐘皆為無聲無息,其實是木吉看對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因此耐心地在等待對方先動口。

「......你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嗎?」按著額頭的濃眉男子終於從深思中開口,看起來像是在傻笑般的高大男人似乎真的完全沒有底的搖著頭。

一直別開視線的濃眉男子繼續說著:「在你打工換衣服的時候,我偷偷把你的手機關機了。我看你也沒有發現吧?」

高大男子立刻從口袋抽出棕色的手機,接著出現驚嚇的模樣。「咦?真的關機了,是快沒電了嗎?我馬上開機。」但是當他做出開機動作的那瞬間,濃眉男子馬上慌張地把他手上的手機搶走。

「等、等一下!我還沒作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我的手機裡有什麼東西嗎?花宮,你到底想說什麼?」高大男子完全一頭霧水。當然對方反常的舉動也是令人在意,但是他想這和對方想隱瞞的事情之間應該有所關聯。

坐回位置上的濃眉男子,游移的眼神似乎還在猶豫。終究還是像走投無路般向他開口:「好啦、我說就是了!你把你的玻璃杯往前舉起來吧!」

「像這樣嗎?」高大男子照著對方的話做,要是這樣的小動作能讓他解開一天下來的疑慮,他當然不會在意要做幾個。


隨著玻璃杯互相碰觸發出的清脆聲響,對方的聲音也深刻地傳至他的腦海中。

「鐵平,祝你六月十日生日快樂。」


「沒想到你竟然什麼都沒發現,以為你會自己察覺的我真的也是個大白癡。」噘著嘴的男人一口氣把玻璃杯的飲品喝完,並且開始發著一整天下來當時說不出口的牢騷。

像是好幾次他都要拋錢替他買下東西都被他阻止,幸虧他今天沒有帶太多錢先是向他賒帳,但是以後也別還他了,因為那就是他送的生日禮物。怕一開始先買了禮物他不喜歡或用不到,所以才想說那乾脆兩個人一起出來挑,並沒有什麼特別含意什麼的。

原本只是僵著表情傻愣愣地聽著對方說的高大男子,突然發出了大笑聲。

「所以你才把我的手機關機,就是怕有人先傳簡訊或打電話給我說生日快樂嗎?」高大男子持續的大笑聲伴隨著喜悅的淚水,原本對方因為他突如其來的笑聲呈現茫然的狀態,但是聽完他的話後立刻惱羞成怒。

「是遲鈍的你自己不好!明明如果中途發現的話,我就不用一直戰戰兢兢的樣子,還怕被你發現!結果竟然最後還是要由我來提醒,我果然受不了你的愚蠢──!」
即使濃眉男子發出抱怨,對方仍然還是大笑個不停。最後也乾脆不想說了,低著頭看起來像是要掩飾什麼羞恥一樣。
「哈哈、花宮...抱歉我的笑聲停不下來,今天你真的把我逗得太開心了、哈哈哈......你真的是個天才呢!我完全都沒有發現......」

忽然笑聲總算停了下來,但是有些不自然讓對方抱些存疑。

「對不起、花宮,我想起你的生日當天,並沒有帶給你什麼好的回憶。」
「現、現在還說那件事幹嘛啊!生日早過還是晚過根本不重要好嗎?而且其實今天我、我也很......」

高大男子等待許久還是等不到下文。
只見對方連耳朵都紅起的模樣,卻仍是不想抬起頭。

「你把手伸出來好嗎?要兩隻手喔。」

當他不情不願地把手伸到桌面上,木吉用雙手將對方握得緊緊的,不讓被驚嚇到的對方輕易掙脫開來。

「謝謝你,花宮。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棒的一個生日了。」男人的笑臉耀眼的彷彿讓人睜不開眼來。下一刻男人捉緊對方的右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在他的手背吻上。


「我沒說你今天就可以吃我豆腐──!」滿臉通紅的濃眉男子往對方的頭頂一記左拳。



26.其中一人的生日

2012年9月8日 星期六

【木花30】25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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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諒,那群垃圾竟然讓我輸得那麼難看!
一定要讓那些傢伙一點顏色瞧瞧!


誠凜籃球隊正在社團教室換著衣服,準備接下來開始監督所準備的的嚴格練習。

「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是覺得怪怪的?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高大男子將制服上衣脫下,換上練習用的粉色T恤。

「這種事可別隨便說啊,有人可是會被你無心的話給嚇到的。」將釦子解開的鳳眼男子看向突然變得戰戰兢兢的隊長。

「不過才剛打完霧崎第一的苦戰,會有這種錯覺也是應該的。還有鐵平,你的傷都還沒好可別太勉強啊。」監督無奈地嘆口氣,給予正確的建議。

現場沉默了三秒鐘。

「──妳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在換衣服啊!」彷彿像是男學生突然誤闖進女性更衣室般的場景,尖叫聲此起彼落。

監督裝作一臉無事的模樣,將眼神別開道:「討厭啦、我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不過終究監督還是被大家的轟了出去。


但是到了體育館,當打開大門之後眾人被意外的慘狀給嚇得呆愣住。
割了好幾刀刀痕的籃球、幾乎半毀的籃球框架,連看台和觀眾席都是東倒西歪,有些還少了桌腳。

「好過分──!是誰這麼過分,我們的籃球幾乎都不能用了!」先是傳出監督的慘叫聲,其他人的臉色近乎蒼白。接著開始有幾個人動作去細查籃球和籃框,但是看完之後都放棄的搖頭。

「怎麼辦啊......冬季選拔賽都還沒結束,這樣我們要怎麼練習啊。」貓嘴男子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忽然從面如死灰的一群人之中,有個男人往前站了出來。

「那今天大家先放假一天吧!」氣色異常得好的男人綻放著爽朗的笑容,「你們別那個表情啊!相信我,明天會船到橋頭自然直的。」

現場唯一的女性吐出無可奈何的一氣後說著:「鐵平......你別再說風涼話了啦。不過其實你說得也沒錯,今天這樣我們真的練習不了,大家先把這裡整理一下再回家吧。」
接著監督開始在嘴裡碎碎念著一顆籃球可不便宜、更別說籃框了,不知道學校願不願意處理和出資等等的現實問題。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話說木吉那傢伙呢?打掃完後似乎就沒見到他的人影了。不過虧他遇到這種事還能嘻皮笑臉的替大家緩和氣氛。」理著平頭的眼鏡男子如此說著,身邊的鳳眼男子卻陷入微妙的深思。
「是這樣嗎?我倒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木吉他......很怪。他說不定真的動怒了。」

「雖然不應該這樣沒根據就懷疑別人,但是我能想到的兇手就只有一個人。而且說不定木吉他也和我想得一樣。」


穿著誠凜高中制服的男人漫無目地的跑著,彷彿像是後面有人追著他一樣,不容得在任何一個瞬間停下來休息。

「可惡、是死路──!」當跑得氣喘吁吁的男子正準備想立刻掉頭時,一隻大手阻擋了他的去路。終於制止了他的腳步。

「沒想到你穿我們學校的制服還挺好看的嘛。」高大的男人朝對方微笑著,當對方想從另一邊逃走時另一隻手也封住了他的後路。

臉色鐵青的男子嘖了一聲,將視線往四處游移。「我先說,那可不是我做的!」


「我什麼話也沒說啊。那你為什麼要看到我就逃呢?」
封死他的去路的男人,一直露著的微笑讓對方頻發冷顫。

「看著我的眼睛啊、花宮。」


「──天啊!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好像昨天的事情都是一場夢一樣,而且籃球和籃框都比以前用的更新啊!」一打開體育館大門的監督驚呼,並且眼睛閃閃發亮著。

「真的就像木吉學長說得一模一樣呢。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存在感的少年朝身邊的人有氣無力的說話著。
「學長是施了什麼魔法嗎?還是昨天其實大家都在作一場夢?」頂著刺蝟頭的紅髮男子搔著頭毛,一臉被搞糊塗的樣子。

高大男子一臉認真的和其中一位學弟回應:「你在說什麼啊?這世界才沒有魔法。」
「煩欸!我當然知道!學長不要每次什麼都當真啊?!」


此時霧崎第一的籃球社。

「喂、你們知道嗎?那個花宮今天竟然向學校請假耶。」
「真是賺到了。他是打輸比賽心情太差嗎?竟然連兩天都沒有練習,超反常的啊。」

「真的有點不太對勁,剛才我打電話給他,結果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而且我聽不懂的話。什麼『暫時不想看到別人的眼睛』的樣子......聲音聽起來也很詭異,是遇到什麼不該遇到的東西嗎?」



25.凝視彼此的眼睛

2012年9月7日 星期五

【木花30】24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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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病床上看書的病人,察覺到門外忽然來的一聲打擾後,穿著同樣制服的高中生一個一個接踵而來。立刻讓病人受寵若驚。「等等、也來太多人了吧!只是個小擦傷有這麼誇張嗎?」

「那你就不要為了小擦傷住院啊!真是的、你不是有什麼『鷲眼』嗎?怎麼還會發生車禍......!我是很想這麼說啦,不過聽說這次好像就是因為你的鷲眼才害了你。」理著平頭的眼鏡男子無奈地長嘆,而他旁邊的萬綠從中一點紅也忍不住開口:「你真的是為了救馬路上一個眼睛看不清楚的老太太才受傷住院的嗎?想逞英雄也不要賠上你的命啊!幸好WC都已經結束了,要不然我們是要找誰來代替你啊!」

「誰叫這個月是災難的『一月』呢。」坐在病床上的鳳眼男子眼睛一亮,原本緊張的現場立刻吹起了冷風。

「看來他已經完全沒事了。大家走吧!不用繼續再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們回去練習!練習!」習以為常的眼鏡男子開始作勢把隊友們往門外推。


隊友們和病人聊了一段時間,內容包括這兩天監督的嚴苛訓練內容還有學校發生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直到探病時間快結束之後,隊長才提議該走了。

「木吉、你等一下。」當人都走得差不多後,病人把最後一個離開的高大男子叫住。「稍微聊一下吧?你今天話少得有點反常。」

高大男子露出有些勉強的微笑,並坐在探病用的椅子上。
「感覺有點奇妙呢......明明之前都是你們來看在醫院的我,現在狀況卻相反了。」
「是可以和我說的事情嗎?」鳳眼男子想把話題直接導入正題。排除他喜歡講冷笑話這點,這位敏銳的隊友對旁人最棘手的地方,大概就是很難對他瞞住什麼事情。

陷入深思的男子將雙手的十指交叉,直到握得淤紅。「我......和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吵架了。而且我們互相都作了無法原諒彼此的事,我認為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好。」

「其實我不必猜就知道是誰了,因為就只有那個人能讓木吉你變得不像你。一直以來你都是讓別人跟著你的步調走,但是那個人從來不會跟著你的腳步。而且我認為你們就是因為截然不同,所以才會被互相吸引──也因此才會產生激烈的摩擦。不過我真的想像不出來......那個人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變得這麼反常呢?」

沉默好一回的高大男子,終於隨著某次從窗外吹進來的風聲開口訴說著。

「原來如此,你們兩個的確都犯錯了。但是你們似乎沒有好好得聽對方解釋不是嗎?」

「我現在不管說什麼話,那傢伙都不會聽進去的吧!我想我還是讓他稍微冷靜一下,省得我又被他的無心之話惹得動怒。」高大男子反常得把憤怒表露於色,但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卻對他搖了搖頭。

「木吉,你真的認為......那個人會說出真心話嗎?在他尖酸刻薄的話裡,是不是有什麼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刻意不想讓你察覺到呢?」

經鳳眼男子這麼說之後,高大男人面有難色的開始回想這兩天的事情,

“這個月是災難的『一月』呢。”
“所以咧?你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希望我能原諒你?”
還有手機裡加起來一百多通的未接來電。

高大男子突然驚覺到某件重要事情,立刻向隊友急促地大喊:「今天是  ?!」
鳳眼男子首先被突如其來的高分貝嚇了一跳,隨即就回答了男子的問題,倏地男子臉色變為蒼白。


在寒氣凜冽的傍晚,男子朝著某個特定的目的地跑著。

但是都已經過了整整一天多,那個傢伙怎麼可能原諒我......我沒有臉見他。

不對喔、木吉,其實是你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那個人一定還在等你啊。


到了約定好的地點,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人,果真像隊友所說的一樣出現了。

發現喘著大口氣還無法言語的他後,熟識的男子把剛才一直看著的手機收起。
「還真慢,你遲到了整整一天半。」

「嗯、對不起,我遲到了。」


高大男子燦笑的臉上流下淚水。「還有雖然晚了一天......花宮,祝你生日快樂。」



24.和好

2012年9月6日 星期四

【木花30】23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未完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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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哥。從剛才開始一直看你站在這裡,待會有事嗎?」兩名同行的女子叫住了正在看手機的他,從頭髮到穿著盡是現在滿街最流行的風格,大約是大學生的年紀。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男子回以微笑。兩位女性互相私語之後,其中一個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後開口:「是在等女朋友嗎?那真不好意思,打擾了呢。」微笑的男子回聲不會之後,兩位女路人終於放棄離開,讓他的耳根子清淨。

......這是第幾個了,來搭訕的。
所以他一開始就說過不要選這種人多的地方,那個傢伙就是偏不聽。而且除了搭訕之外,更煩的是希望填問卷跟作推銷的,那種的他一開始就不會擺好臉色給他看,因此連他開口都不必就會自己閃人了。

30分鐘了。
花宮真覺得提早來的自己非常的愚蠢。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手機還是連一通電話或是一封簡訊也沒有。
但是要他打過去,根本是侮辱他的自尊,而且如果通了的話,他打包票自己肯定會說得非常難聽。

又過了30分鐘,還是不見人影。
這次他真的覺得自己真像個天底下最愚蠢的笨蛋。
火氣超越了他如天高的自尊心,他終於往快看到燒起來的電話號碼一播。
「您播的號碼無人接聽,請稍候再試。」
連三通都是同一句話,都過了一個鐘頭,其實要是他閃人也沒什麼關係吧?

再過了一個鐘頭,也是離約定時間的兩個鐘頭後。
依舊等不到想等到的人。他真心想砸了手上的行動電話,行動電話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用?當真的想要找一個人的時候,怎麼打也打不通。
去附近的開放式店面他買了一杯飲料,但是他沒食欲到連一口都喝不下去,從冰涼的冷飲都變成人體體溫那種最讓人噁心的溫度。因此他最後也把它倒掉。

傍晚不知道幾點,反正他也沒心情看了。
播出去的電話也不知道有幾通,反正他也沒心情去算了。
火氣已經被熬完,說他只是在原地發呆也不為過。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附近的店面也都收攤了。


隔天一大早手機就響起刺耳的鈴聲,整晚他也都睡不好,因此他一直都是保持清醒的狀態。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最想看見、也是最不想看見的人。

「......喂?」
“對不起!花宮──!”男子的聲音響遍整個房間裡。

“昨天我的隊友發生車禍,因為太突然了,我整個人都嚇傻了,連想都沒想就跑到醫院,而且醫院手機不是要關機嗎?我整天都沒把手機開機。完全忘了我們約好的這件事!結果幸好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和輕傷......喂喂?花宮你有在聽嗎?”

「誰想聽你的藉口。」
“喂?花宮你剛剛的聲音太小,我沒聽見。”
「所以咧?你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希望我能原諒你?」
“我想你真的很氣,而我也真的應該和你一直道歉,不過你講話別總是那麼酸啊。”

「不過是場小車禍就在那裡大驚小怪,那個傢伙幹嘛不乾脆被車撞死算了!」

“......花宮,你這句話真的說得太過份了。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但我不能接受你這樣說我的隊友。請你把話收回。”

「我說話本來就一直都是這樣──用得著你管嗎?!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就回去跟你那些誠凜的好朋友繼續相親相愛,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河水不犯井水!」


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不絕於耳。
是他自己掛斷的。

是啊,他很暢快的把話都說完了。
但是現在的心情卻比昨天一整天的等待還要難受。

都把話說成這樣了,那傢伙是絕對不可能原諒他吧。

反正對那個人來說,他的隊友永遠都比自己來得重要幾百倍,他們走到這一步本來就是遲早的事。

心裡明明想著要把那傢伙的一切全都忘記,但是滿腦子裡全是想著他難得動怒的臉。



23.爭吵

2012年9月5日 星期三

【木花30】22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無冠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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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打球吧──!」貓眼男子高舉著籃球,開心的高喊著。

聞言後現場剩下的人露出鄙視、不屑、雀躍、怎樣都好,四種完全不同的表情。

「白癡啊?五個人怎麼比賽,用腦袋想想好不好啊。」
「完全同意花宮的說法,駁回。」
「你們不覺得我們五個雖然有『無冠五將』的稱號,卻從來沒組隊過很可惜嗎?就照葉山說的,我們來打球吧!」
「怎樣都好,我可以去吃午餐了嗎?」
「不行!」另外四人理所當然的回應著黑膚男性。

「不然這樣好了!猜拳決定分成兩人兩人一組,剩下最輸的一個當裁判,規則就比照3on3,這樣總行了吧?」貓眼男仍不放棄的繼續遊說,如此一說之後似乎有一兩個人開始動搖。一開始最反對的兩人彼此猶豫的互看,尤其是下睫毛很明顯的男子態度軟化更多。

此時高大男子拉起其中一方的手,用閃爍的眼神直盯著對方。
「花宮,我們來打球吧!」
「放開我!不要拉著我的手!」「我們來打球吧!」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重複類似的兩句話,剩下的無冠三人傻愣愣地看著他們。

「我看最後花宮還是會妥協吧......沒辦法了,我也只能答應囉。」說話有些女性化的長睫毛男子,無奈地聳肩。「那根武谷呢?」

黑膚男性搔著臉頰,沉穩地說著:「我不能先去吃午飯嗎?」
「大家不是剛剛才吃早餐的嗎?不行!」貓眼男子和下睫毛男子同時激動道。

「大家!花宮說沒問題囉──!」木吉高舉著彷彿靈魂出竅的人的手,下睫毛男子向另外兩人用表情和動作顯現出「看吧。」的回應。


猜拳勝組‧根武谷、實渕
猜拳次勝組‧花宮、木吉

裁判‧葉山小太郎

正在熱身的高大男子朝旁邊的人疑惑地問:「葉山是怎麼了?一直蹲在那裡?比賽不是要開始了嗎?」暫時的隊友只臉色難看的說了別管他的無情回應。

一樣作著暖身操的敵隊隊友,貼心的回應高大男子的疑惑:「別理那傢伙吧。因為明明是他自己提議的事情,自己卻不能下場打球,心情正鬱卒的呢。」


球賽開始。

「喔──!就在這個時候,根武谷雖然一開球後想把球傳給了同隊的實渕,沒想到敵隊的花宮巧妙的抄截!一開始戰局就陷入白熱化,真是太精采啦!」

「結果沒想到最嗨的人反而是葉山啊...」高大男子傻笑的說著,此時隨著怒吼聲迎面飛來一顆籃球。「發什麼呆啊!接球啊、大白癡!」


「花宮使出最後必殺技──拋投,進球啦!想不到最後是由木吉花宮隊反敗為勝!真是太厲害啦!讓我們為這精采的比賽鼓掌!」彷彿有麥克風拿著般的高呼,即使在大太陽底下,貓眼男子仍是激動到揮灑著汗水。

「這個裁判竟然比我們場上的球員還興奮是怎樣......」心情好不到哪去的黑膚男性用毛巾擦著汗水,旁邊一樣打輸比賽的隊友朝他一瞪。「不過是打輸一場,實渕你的臉別那麼臭啊。」
「才不是那個問題,我才沒那麼沒度量呢!不行不行,我已經受不了你們身上的汗臭味了,下一場葉山和我交換!」皺起眉頭的下睫毛男子表情咄咄逼人,往不遠處本來想毛遂自薦,聽到他們的談話後點頭如搗蒜的貓眼男子高喊。

木吉往旁邊正喝著水的隊友一看,對方的表情看似沒什麼變化後,立刻再往敵隊的方向一說。「我們兩個是無所謂啦。根武谷呢?」

「這傢伙高興就好,怎樣都行啦!」黑膚男性咬著牙顫,分明是滿肚子一氣顯露在臉上彷彿羅剎再現的模樣。

貓眼男子朝無冠東京組一眨眼,刻意小聲的說話像是想偷爆料一般:「他們兩個一直都是那樣啦。從來不會意見一致過,但是等到打球的時候,默契還是不賴。」

「葉山你少說一點會死啊──!」從兩種不同方向傳來的聲音,火氣仍未消退。

「在這種時候也很有默契啊。」用毛巾擦著汗水的濃眉男子忍不住吐槽。
「哈哈、他們三個真的是好隊友呢!」高大男子的傻笑聲,另外四人聽來格外刺耳。


第二輪球賽開始,兩邊勢均力敵,並且是彼此牽制的情況,因此雙方都無法拿到太多分數。直到五分鐘後進入休息時間,他們才發現了不對勁。

高大男人首先發覺。「對了、實渕去哪了?他不是要當裁判嗎?什麼時候不見了。」
「哼、八成跑去搭訕了吧。」濃眉男子雖然口氣不好,但是都很了解那個人的無冠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想附和他。

突然附近傳來熟悉正在高喊的聲音。「快住手!你們幾個大男人圍著一個落單的女孩子想做什麼?」

那傢伙在幹什麼啊。瞬間呆住的無冠四人看著堪稱老套的場景──英雄救美。

一群也是約高中生年紀的男人發出嘻笑聲,其中站在最前方似乎是當中領導者的男人應聲。「沒什麼啊,只是想請她來當一下我們練習的裁判而已。」

「要不然這位小哥來代替她也可以喔,我們很歡迎啊。」旁邊的跟班一說之後,開始發出此起彼落的刺耳笑聲。

「你們......!」
「不好意思啊、這傢伙是我們重要的隊友。」黑膚男人將手放到隊友的頭上,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瞬間讓找碴的人猛打冷顫。
「想搶人可以啊?用籃球賽比一場吧。」站在隊友的另一邊的貓眼男子用手指轉著籃球,開朗的笑容中帶著有些不自然。
「這種十年前就用爛的爛招,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啊。」站在最後方的濃眉男子沒好氣的發出嘖聲。
「這位小姐,你可以走了。這裡交給我們吧。」高大男子露出令人放心的微笑,原本被麻煩纏身的女性因此鬆了一口氣,向他們鞠躬道謝後,趕緊離開現場。

「無冠的五將首戰──START!」


夜深人靜。貓眼男子用頭頂著籃球邊走回飯店的路。原本現場無聲無息,各自都自己做著自己的事,被他突然的開口聲劃破寂靜。「想不到木吉和花宮的默契很不錯耶。他們兩個今天連贏好幾場了。」

看著自己指甲,長下睫毛男子原本想著是不是該剪了,也出聲回應:「大概是因為他們都在東京,或許曾經打過不少次球賽,才會很了解互相的打法吧。」

黑膚的魁梧男子吃著一整袋裝的肉包子,大概連鼓著的臉頰裡也塞著不知道幾顆。「嗯、......不過說起來我們才丟臉,都是身在洛山的正選隊員,竟然一直輸給連學校都不同的臨時組合。」

如果讓他們隊長知道這件事的話,光是想像他們三人背部就頻發冷顫。


同樣也被稱為無冠,坐在公車上鄰座的兩個男人因為打了一整天球賽的疲倦,正一方把頭靠著對方的肩膀、另一方靠著對方的頭,安穩地熟睡著。



22.並肩戰鬥

2012年9月4日 星期二

【木花30】21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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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煮飯?有沒有搞錯?」咬著一般人難以下嚥的苦巧克力,在客廳的沙發上翻著外國原文小說的屋主完全當作對方是在開玩笑。「勸你不要浪費食物啦,待會我家廚房爆炸怎麼辦。」

「沒關係,人就是要多方嘗試!而且你家廚房這麼大,卻幾乎沒看你用過。也算是為了答謝你總是讓我住你家啊。」穿著圍裙的高大男人笑臉爽朗十足,一手拿起鍋鏟、一手拿起菜刀,非常躍躍欲試的模樣。

希望真的沒事才好。濃眉男子裝作不在乎的回到書中世界,廚房卻不斷地傳出不應該出現的背景聲效。鍋鏟掉到地板上的聲音、盤子摔破的聲音......直到他聽見廚房發出轟隆隆的不知名聲音之後,忍無可忍地不顧手上任何東西直接衝到自家的廚房。

「你到底想把我家弄成什麼樣子啊!去客廳乖乖坐好啦!」憤怒的屋主把對方身上的圍裙扯下,而對方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大型犬般的憨厚無辜。「至少讓我幫點小忙......」

男子一邊把黑色圍裙穿在身上,邊發出咄咄逼人的聲音:「你先處理那些被你摔破的碗盤跟奇怪的焦黑痕跡吧!你不是還沒開火嗎?到底要怎麼搞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廚房整理殘局時,木吉三不五時也順便偷瞥著認真切菜的男子,暗自心想當初選黑色是對的,果然很適合。


看著屋主端出一樣樣的菜餚,是和高級碗盤非常相襯的主菜,坐在餐桌邊等候已久的男人忍不住發出驚嘆。「哇啊──!沒想到花宮你真的會煮飯做菜!」

屋主將身上的圍裙脫下放到一邊,用鼻子不屑般哼出氣挑眉道:「自己一個人住這點小事是理所當然的,你先吃了再說吧。東西能看不一定能吃啊。」

高大男人喊出我要開動之後,毫不遲疑的舉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也不懷疑我會在菜裡面下藥嗎?真是個單純過頭的傢伙。
不過其實也彼此彼此啦。
這個傢伙每次送來的巧克力,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啊。

將每道菜都夾了一塊到碗中咀嚼吞嚥後,男人的雙眼一亮,動筷子的速度越變越快。直到把一整碗飯都吞下肚,終於把那閃著光芒的眼神朝向坐在對面的屋主。「很好吃!每一樣菜的都很好吃!可以再給我一碗嗎?」

濃眉男子一聲嘖舌,接下對方舉起的碗。「又沒人跟你搶,吃這麼急做什麼。」


「花宮你明明這麼會做飯,為什麼還是常常吃外食呢?」木吉仔細想想,這麼說來也是一個人自己住的後輩也曾經說過和對方類似的話、做過類似的事情。

「很麻煩啊。光是選接下來幾天要用的食材就要花掉一個上午,開火也會搞得自己滿身大汗什麼的都很麻煩。吃外食不但不用自己做菜、煩惱要搞什麼花樣,也不會弄得一天要沖好幾次的澡。身上黏黏的真的很不舒服啊。」發牢騷發不完的屋主邊收拾著空碗盤,仍然持續碎碎念著。

明明打籃球也常常會滿身大汗,這兩者難道有什麼不同嗎?傻笑的木吉鐵平雖是這麼想,但並不會說出口。

「所以待會你就要去沖澡囉?」也想跟上男子腳步的木吉叫住正往廚房走去的男子,當男子把東西全部放到廚房的流理台上後才作回應。
「嗯、洗完碗就會去......你想回去啦?」

「我跟家人說我今天住朋友家不回去了。那需要幫忙嗎?」

語氣一方面溫柔、一方面聽得出是認真的高大男子從他的背後環抱住他,正打算開始洗碗的花宮,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如果你說的是洗碗,可以。別的事情的話──想都別想。」



21.做飯/烘焙

2012年9月3日 星期一

【木花30】20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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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舞會?誠凜學人家辦什麼舞會啊。是新學校就可以這樣搞嗎?真是厲害啊。」
啃著左手拿的包裝上寫著99%巧克力的男人,右手一邊轉著電視節目,肩膀和臉夾著手機說著。

「啥、裝室內電話?別開玩笑了,手機這麼方便,哪需要那種東西。這樣很浪費錢?哈哈,要不是我自己阻止我爸跟我媽,我身上還會有第二隻、甚至第三隻手機了。」

從門外傳來電鈴聲,濃眉男子向電話另一端告知有人來按電鈴要掛電話了,稍微不悅地看著手機幾秒後,才無奈地抓了下頭髮朝門口走去。

「花宮、午安啊,打擾了!」

當房裡的人看見不應該出現的男人站在門口,不顧形象的微張著嘴。回過神後房裡的人想把門關上,卻被對方強拉著不肯放手,形成門半開的僵局。

「你──剛才不是才在跟我講電話嗎?突然出現在人家門口是要嚇死誰!滾回去、不准進來我家!」半開的門一開始先稍微傾向屋主的這方,但是沒多久後又呈現傾向外開的那方。
「我本來也是想先跟你提到的,才打電話給你。但是後來想說要給你驚喜啊,所以就沒說了。你該不會真的生氣吧?」
「生氣?!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我當然生氣──!剛剛我掛斷電話的時候,我......!」突然驚覺自己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話時,呆愣住的屋主無意的手一鬆,外面的不速之客瞬間因為反作用力被門向外打出去。

被門打中額頭的男人坐在地板上邊撫邊喊痛,此時屋主才看清楚男人身上帶著大包小包,從其中一包中還掉出他最喜歡品牌的黑巧克力。

站在門邊的屋主噘著嘴,臉上帶點微紅不知是否是因為過度惱羞成怒。

「你想坐在我家門口到什麼時候?快點進來啦!」


先是坐在客廳柔軟沙發上的高大男子四處張望,桌上有吃到一半的巧克力,電視播著開靜音的新聞節目,還有螢幕亮著的智慧型手機。至於其他地方,還是跟以前他來的時候沒有太大差距,一點也沒變。雜物非但很少,而且乾淨到好像沒有人住在這裡一樣。

身為屋主的男人拿著白色提箱走進客廳,上面印著紅色十字架,任何家裡都有的一樣東西。「呿、太久沒用這東西,找了好一陣子。把你一直遮著額頭的手拿開吧。」

「哈哈、還是被你發現啦,其實沒有很嚴重不用那麼麻煩啦。」高大男人尷尬的笑著,就是不願意把手放下。但是當被對方一瞪之後只好乖乖聽話。
「都流血了還不嚴重。被門打到這種蠢事,可別說是因為來我家造成的啊。」男子一邊碎念著他的手段才沒有這麼滑稽,說出去會敗壞他的名聲,另一邊則是不停地幫他處理傷口。


「好啦、全都處理好了。快說你來這裡想幹嘛,你帶來那些塑膠袋裡裝的東西,八成是想拿來賄賂我作什麼吧。」屋主的目光朝向男人身邊的包裹,男人的眼神變得游移,似乎不想這麼快進入正題的模樣。

「喔喔、其實剛才在電話中已經先和你提到一部份的事了,就是舞會這件事。花宮你應該很會跳舞吧?」

舞會?跳舞?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啊!為什麼要在奇怪的地方停頓!此時男子的心臟逐漸心跳加快,甚至已經準備好清嗓子要大肆開罵。

抬起頭的高大男人總算下定決心般道:「花宮、你可以教我跳舞嗎?這些東西就當作是學費了。嗯?你怎麼啦,怎麼突然自己在椅子上歪倒。」

男子聽完只覺得自己很可笑,怎麼會把事情想到那裡。


兩個大男人互握著雙手跳舞,在自己家、其中還是自己「飾演」女性的角色,他是感到非常羞恥──才怪。他們完全沒有那種閒情逸致。

「你又踩到我的腳啦、大笨蛋!」
「身為男伴的位置最主要就是要帶領女伴,即使對方不會跳舞,在你的領導下也能跳得很自然!這才是成功的男伴!」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手彎曲的位置不對!腳步又踏錯了!」
「如果連這個都學不會也不用參加什麼舞會啦,再重頭來一次!」

整個下午和晚上高大男子都被對方言語修理的體無完膚,終於等到對方說「OK」的時候,忍不住精疲力盡的直接倒在地板上。

屋主從冰箱拿出兩罐礦泉水,其中一瓶丟給躺在地上,額頭還貼著OK繃的男人手上。「以臨時抱佛腳來說,已經算很不錯了啦。」

男人喘著氣一把將礦泉水打開,其實他平常是不喝這種東西的,但是在花宮家例外,因為那個男人是絕不可能讓自己或別人喝從水龍頭倒出的開水。
冰涼的水順過喉頭,不知是因為運動過後還是國外的礦泉水的關係,男人覺得這瓶水比平常的運動飲料還要好喝。

「謝謝你,花宮。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其實我本來也不想參加的,但是之前......」「時間已經很晚了,你趕快搭車回去吧。如果錯過最後一班車,你就要露宿野外囉。」屋主的視線朝時鐘劃了一下,木吉立刻也注視自己的手錶後發出驚呼。

「糟了、我沒和家人說我要住外面啊!那我回去囉、你不用送我沒關係!啊、如果那些送你的東西,你覺得不夠的話......」
「好了啦!要滾就快滾,廢話還那麼多!如果你跳舞的時候敢讓教你的人丟臉,我絕不會饒了你啊!」無情的屋主將男人推出門外,即使已經把門關上,外面男人的聲音還一直傳進屋內,不夠的話再和我說、早點睡喔諸如此類貼心的話。


咬著牙的男子靠在門上,喃喃地自語著。「看是要和你們那個女監督,還是哪個不認識的女人......想和她們跳舞就盡管跳吧。大白癡。」


一個人走在路燈閃爍的街道上,高大男人抓著頭髮無奈的對空氣喊話。
「結果還是說不出口啊。想破頭、還是想不到一個他可能答應的辦法。上次學園祭能來就是個奇蹟了,總不會發生第二次奇蹟吧。」


男子一個人整理著那個人留下來的大包小包,在氣頭上的他其實很想把這些全部未開封的東西直接往垃圾場丟棄,但是當他的腦海閃過那個人的笑容,他實在無法這麼乾脆的痛下毒手。
其中從黑色的巧克力堆中有一張過於明顯的紅色紙卡,很快的就發現此異狀的男子將它從巧克力海中抽出。

「......這是什麼?」

當翻到紙卡背後時,上面寫著「邀請函」三個大字。



20.跳舞

2012年9月2日 星期日

【木花30】19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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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你的球鞋尺寸要調貨,未免掃興到了極點。不然你平常都是上哪去買啊?連這種連鎖型的專賣店都沒貨,平常的路邊攤怎麼可能會有。」坐在球鞋專賣店前的男人將眉頭緊皺,不安分地跺著腳。臉色難看到只要有經過的路人,都會被他們附近的負面氛圍嚇到。

「平常的話......呃、跟現在差不多,一樣都是要訂製吧。如果是花宮你的尺寸應該到處都買得到對吧,真好耶。」
「你這是想羨慕我還是想諷刺我!每次都說出令人火大的話,其實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咬牙切齒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傻笑的男人很清楚已經被店家激得忍無可忍的花宮真,這次真的只要稍微再刺激一點他的怒火就即將登上沸點。


「喂──那邊那兩個帥哥!就是你們,現在有空嗎?」一個喘著氣急忙衝過來的女人,身上穿著小有設計的套裝,看起來擁有非凡的氣質。

濃眉男人挑著眉,感到有些煩躁的嘖舌一聲。「如果是搭訕就免了,我們沒空。」

「那這位高大的帥哥呢?其實我是在頂樓要舉辦攝影會的服裝設計師,但是我們的模特兒今天病倒了無法過來。我們現在正愁找不到上相的模特兒,拜託你們──!」自稱設計師的女性如此說著,並帶著走投無路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高大男人。

花宮用腳底板想也知道,這個老好人會作什麼反應。


女設計師的雙眼閃耀著星星而發亮一般,對剛從更衣室走出來的男人開心道:「真是太帥氣了!太好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真的很上相呢──!」

「喂、笨女人,看一下他的下半身吧。」沒有什麼反應的濃眉男子,坐在一邊淡定地往高大男人的下半身一指。「褲子根本不夠長,妳那個原本的模特兒的身材跟他差太多啦。」

高大男子無奈的一笑,身上穿的黑色西裝加領帶實在非常的合適,除了那過短的褲管之外。「真的很抱歉呢,看來我是沒辦法作妳的模特兒了。」

「怎麼辦、已經沒時間再找一個了......但是我們的攝影是要全身照,不行就這樣呼攏過去啊。」女設計師煩惱不已,這次她真的是窮途末路了。此時高大男子眼睛一亮,一邊傻笑的說著:「那花宮怎麼樣?其實襯衫和西裝外套對我來說也有點緊,他的話應該可以剛好吧。」

突然女設計師看向一直在旁邊納涼發牢騷的男人,彷彿看到黑暗中最後一絲曙光一般。

「拜託你──!花宮同學!」女設計師一把抓住他的雙手,死也不放開的激動模樣反而讓咄咄逼人的濃眉男子怯步。
「不可能!木吉你沒事提這什麼爛提議!」
「拜託你──!求求你,我已經沒有後路了!」不斷靠近他的女人似乎會一直拜託懇求下去,逐漸沒有退路的人換成他,臉色發青的男人咬著牙。

「木、吉、鐵、平!我要殺了你──!」這是男人被推進更衣室前的最後哀號。


「太適合了!其實當時看到你們兩位就覺得你們誰都行,果然和我想得一樣!非常適合我設計的衣服呢!」

「事到如今妳也不用說什麼馬後砲啦。盡快拍一拍、盡快解決,順便說一下這可不是免錢的慈善活動,之後記得把薪水匯到這個戶頭。」雙眼淡然的濃眉男子將紙條交給女設計師,女設計師在嘴裡嘟囔著真是不可愛。

視線和高大的男子對上,原本似乎看得呆滯的男人發出驚呼,並且向他拍著手。「真的很好看啊!花宮,感覺你好像很習慣穿西裝一樣!看起來非常自然,而且很有富少的味道呢!」
「你在說什麼蠢話,我本來就已經習慣西裝了!我家衣櫥也有好幾件!合不合適還用得著你說嗎?!」男子邊說著話邊不斷用手指反覆戳著他的肩膀一邊逼退對方,而對方卻仍然還是哈哈哈地傻笑著。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你這是在不好意思被稱讚嗎?」
「誰不好意思你說啊──!」穿著西裝的男子憤怒地晃著對方的肩膀。

女設計師將所有兩人的鬥嘴都看在眼裡。
還是趕快攝影完趕快結束吧,她的腦袋異常冷靜地這麼想著。


「那位設計師大姊不是說那件西裝可以送你嗎?你怎麼不收下?」
「我不是說了我家衣櫥有好幾件嗎?你腦袋是裝醬糊啊,與其拿衣服我不如拿錢算了。另外要我做白工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件西裝真的很適合你,真的很可惜啊。」
「吵死了、趕快回去看球鞋是調來了沒啦。」
高大男子看到對方刻意側過去的臉龐上,耳邊隱約的沾上些紅暈。


事隔幾天後,男人的怒吼聲響遍整個房間。

「你這混蛋!你哪來那一天的照片!」
「呃、......我當時請那位設計師大姊事後寄給我的。」

「那你幹嘛像是瞞著我一樣把這些照片藏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你說啊!如果沒有完整而且能讓我接受的解釋,你就等著眼睜睜看我把這些照片一張張撕掉!」

「啊啊、絕對不能撕掉!我只請她寄了一份給我啊──!」



19.正裝

2012年9月1日 星期六

【木花30】18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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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買球鞋要來百貨公司?去路上隨便看一下不就好了嗎?」
「你給我閉嘴啦。」

走在百貨公司的兩人一邊拌著嘴,眼看就要走到球鞋專區的時候,發現有個小東西朝高大男子方向撲了上來。

「咦?」高大男子和朝他衝撞小東西彼此對視,結果小東西突然「哇──」的一聲開始大哭起來。

正確來說「小東西」是個淚眼汪汪的小女孩,大約是幼稚園的年紀。

「怎、怎麼了?小妹妹,怎麼哭的這麼大聲?」高大男子的口氣放軟,結果沒想到她越哭越大聲。

突然女孩的視線也和站在旁邊、一臉不想插手此事的濃眉男子對上,於是她立刻踏著小腳步縮到濃眉男子的後面。並且抓著他的褲子不放,繼續哇哇大哭。

「這孩子有病啊!沒事幹嘛抓著我不放?!有沒有看人的眼光啊?去黏木吉啦──!」

此時無法顧及亂吼亂叫的同行,高大男子的內心感到有點受傷,但是看了女孩對他懼怕的反應之後,似乎了解到某些事情。

高大的男人蹲低,盡量和女娃平視。女娃才逐漸停止哭泣,邊抓著花宮的褲管邊朝他走了過來。「看來是我一米九的身高嚇到她了,她可能覺得花宮比較親切吧。」

濃眉男子提起拳頭,朝蹲低的男人的頭頂敲了下去。
「你說誰比較親切!我也有一米八好嗎?!」
「欸、有嗎?我記得是179公分吧。」
「你這傢伙!這種不重要的事情就記得特別清楚!」

看著他們越吵越兇的小女孩,正確來說是只有其中一方的聲音越來越大,雙眼再度變得淚眼汪汪,並且開始放聲大哭。

發現自己差點忘了女孩存在的兩個人同時閉嘴,站著的男人頭冒青筋,搶忍著火氣而主動牽起女孩的手。「好啦、我們帶你去找你爸媽總可以吧?!」

「櫃檯應該在一樓吧?這樣我們就要先坐電梯再坐上來囉。」


但是好事通常不會連連,壞事倒是常常一件接著一件來。

「電梯故障?!有沒有搞錯、這裡是十樓耶──!不會是要我們爬樓梯下去吧?」看著電梯上黏著的一張紙,濃眉男子的火氣呈現出破表狀態。

女娃已經交由高大男子牽著,看來習慣之後似乎已經不會對他的巨大給嚇到了。現在另一手正一邊舔著花宮給的巧克力棒棒糖,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模樣。
「嗯、我們兩個是沒什麼關係啦,但是這位妹妹不知道能不能走十樓這麼多啊。」看著女娃的高大男子也感到有些煩惱。

高大男子靈機一動說著:「好吧、只能這麼做了!」


「不要緊嗎?這樣很危險耶。」臉色鐵青的濃眉男子,手不安穩的左搖右晃看起來很想替對方扶著女娃。
「不要緊、不要緊!你看小妹妹也很開心的樣子、對吧!」高大男子往自己的上方一看,小女孩正開心地拍著手。現在女孩正坐在她的肩膀上,絲毫不怕高處,反倒是露出欣喜若狂的模樣。

「不過不覺得我們這樣還滿像一回事的嗎?」高大男人朝旁邊臉色難看的男子一笑。

像什麼?他的嘴就算裂了,也不可能這麼問。

「一點也不像。你到底在想什麼無聊的事啊。」男子別過頭。


正要走到櫃檯附近的時候,忽然激動起來的女娃主動想從木吉的肩上跳下來,幸好花宮先一步發現她這突然的舉動,一邊扶著她讓她爬到地上。

「媽媽、爸爸──!」小女孩朝櫃檯附近的一對男女衝了過去,而那對男女都和小女孩的五官有幾分神似。

原本緊張不安的男女看到小女孩後頓時將心中的憂慮一掃而空,流出喜極而泣的眼淚將小女孩抱起。

高大男子沉浸在這溫馨的畫面,卻突然發現身邊的男人消失蹤影。

「走了啦、大笨蛋。」已經離原地一段距離遠的濃眉男子朝樓梯的方向指去。高大男子無奈地朝他一笑,往對方的方向快走過去。


「等一下,大哥哥──!」小女娃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跑得相當急促的喘聲。而她的背後又跟著他們表情有些訝異的父母。

木吉將明顯聽到聲音卻頭也不回的男子拉住停了下來,並也拉著對方一起蹲低後,和跑得氣喘吁吁的小女孩微笑道:「小妹妹,怎麼了?」

「大哥哥,謝謝你。」說完後小女孩朝高大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濃眉男子的臉色立刻變得發青。

女孩轉向濃眉男子的方向,一臉笑得很開心後也親了他的臉頰。
「也謝謝巧克力哥哥!」

之後女孩的父母跟上來後不斷向他們兩人道謝,終於和拚命向他們揮手的小女孩道別。


「走啦、還不去買球鞋。」

高大男子看到對方的臉上露出刻意掩飾著什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想到花宮作了好事會不好意思耶。」
「......你說什麼?」男子發出嗓音壓低的粗獷聲。

「沒什麼、什麼也沒有。」高大男子的傻笑聲在旁人聽來格外刺耳。



18.一起做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