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8日 星期一

【發揚30】04.火桃

【04.火桃─新婚的法則】

*題目出處:http://mloi0147.blog131.fc2.com/blog-entry-40.html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火神大我X桃井五月注意
*閃光注意 請先備好十副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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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圍裙的粉髮女子踏著輕盈的腳步,一邊哼著歌一邊蹦蹦跳跳地走進寢室,直到貼到床邊時才停下來。

「大我,起來囉。」滿臉堆著笑意的女性在對方的額頭印上一吻。躺在床上的男人很輕易地就被喚醒,先是翻過一次身後,很快的就自行撐起身體。

伸過懶腰後的男子已經清醒,也在主動貼近眼前的臉頰上也回以一吻。
「謝啦、五月。」說完之後男人把她的頭髮揉亂。

「討厭啦、人家頭髮剛剛才整理好的!」粉髮女子嘟著嘴,俏皮的舉止更是讓她出眾的外表增添了活靈活現的生動感,這樣的舉動更令一般人感到格外的親近,而不會因為她的搶眼外表產生距離之差。

「妳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是怎麼了嗎?早上有誰打電話來?」
「不是喲~~猜錯了!」為了刻意提示對方,滿面春風的粉髮女子還特地拉起身上的圍裙。「因為今天早上大我好像很累的樣子,為了讓你多睡了一點,所以我就為大我做了一點早餐喲!」

「五月,妳下次還是早點叫醒我吧。我不想再看到食物被妳糟蹋了。」


「哲君──你聽、你聽!很過分吧!大我明明可以不要那麼直接,說得再婉轉一點!雖然大我的手藝真的很好,但是人家偶爾也想做點東西給大我吃嘛!難道人家做的真的有那麼難吃嗎?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大我這個笨蛋笨蛋笨蛋!」

當電話接通的一刻即開始疲勞轟炸,女子一邊發出哇哇地哭聲一邊發著抱怨。

“桃井同學……不對、應該改口叫『火神太太』了。我想如果要讓火神君說話婉轉一點,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最後火神君有吃妳煮的早餐嗎?”

「不用叫人家火神太太啦,聽起來好不習慣!哲君還是叫桃井同學就好了──大我說不想要再因為鬧肚子痛早早退場,就叫人家把早餐冰到冰箱裡,等他回來再解決掉……嗚嗚、明明人家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能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煮飯作菜的說……可是如果大我醒著的話,根本就不讓人家進廚房!」女子哭哭啼啼的訴苦著。

“聽妳這麼說真意外。難道火神君沒有教過桃井同學作過幾樣菜嗎?”

「呃、有是有,不過……」
前前後後他們總共換過兩次廚房,現在這間已經是第三間了。

第一次和丈夫共煮早餐,也是火神五月新婚第二天。在五月提議由自己來拿鍋子的十秒鐘之後,廚房發出爆炸聲。

第二次和丈夫共煮晚餐,也是火神五月新婚滿一周的日子。這次五月並沒有碰到爐火,就在她將不知名物體X放進微波爐的三十秒鐘後,不久前才換過一次的廚房再度發出爆炸聲。

第三間廚房,五月在丈夫的吩咐之下只能學習切菜和洗菜。而兩分鐘後,她不小心用菜刀切到自己的手指送醫急救。

“原來如此,也難怪火神君不讓妳進廚房了。火神君其實是在擔心桃井同學妳呢。而且當初你們會在一起,不就是因為妳被火神君直接卻沒有惡意的個性所吸引嗎?”

她和他的關連,一開始只是建立在對他們來說都很重要的兩個人。這兩人是她的青梅竹馬和她的心上人、也是他的最好敵手和他最重要的隊友。

國中畢業時,她對青梅竹馬放不下心,而和他上了同所高中。
青梅竹馬的確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也無可取代。但五月在無意間發現,這份心情似乎和一個身為姐姐對弟弟的責任感無異。不希望青梅竹馬太過亂來、如果放縱他一個人的話,很害怕他會捅出什麼簍子,並且總是會插手管青梅竹馬的二三事。

但是對這位青梅竹馬的感情,絲毫沒有半點和戀愛扯上關係。即使青梅竹馬崇拜著許多相同特徵的女性偶像,或是和多少相同特徵的女性交往,她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只希望不要又一位女孩,因為相同理由甩了青梅竹馬。當然要改進的是後者的態度,與那些女孩們無關。

至於心上人這邊的話,其實到現在這都還是五月自己一個人心裡的祕密,並且永遠不會和任何人提起。

為什麼是火神大我?為什麼非火神大我不可呢?
她只能說緣份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人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劇變。

一切大概要從那時說起,高中某年夏天的長假,她在某間速食店打工。

「咦──?火火,你又來吃漢堡啦?已經是這禮拜第二次了喲。可是我上次聽哲君說,火火你不是也會自己煮飯嗎?」
「普通而已啦。話說啊、妳會一直都在這裡打工嗎?」

「嗯?不會喲!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只打工到暑假結束。為什麼火火要問這個?以後看不到人家會很寂寞嗎?」桃井五月刻意測試性的提問,微笑中帶著調戲的味道。
「沒什麼啦。只是因為自從妳在這裡打工之後,店裡的人就變得很多,位置也變得很難找,排隊也要等很久。幸好妳只打工到暑假結束,那我就放心多了。」

「火火是大笨蛋──!」

咦?奇怪,不是這段回憶嗎?我們卡掉重來好了。五月自言自語般的想著。

還是從搜集到的情報裡找到大我的手機號碼的時候?嗯、應該就是這段回憶了。

「火火,教人家煮飯嘛~~人家想親手作便當給哲君吃。」
“啊、去外面買不就好了嗎?作一個便當多累啊,份量又作不了太多。而且誠凜跟你們學校有段很長的距離吧。”

「討厭、人家又沒有要做給你吃!哲君又吃不多,一個便當就很夠了!」
“放棄吧。妳之前送給黑子的那個黑炭,黑子吃了一口就送保健室了。絕大部分還不是進了我的肚子裡。”

「啊、那是人家親手做給哲君的情人節巧克力耶!這種事不要對本人說出來啦、嗚嗚嗚──火火是大笨蛋!」

也不是這裡啊……奇怪了,到底是從哪時候才開始呢?連她自己也想不起來。

但是在回想之中,她反而想到另外一件事。
自己好像曾經說過大我和那位青梅竹馬很像。

一點也不像啊。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至少現在的她是這麼想的。

大我說話雖然直接但是沒有惡意,而且更是寵愛自己的一方。
自己呢,就負責給予大我歡笑,並且把自己所有的智慧、細膩的地方,甚至一切都送給對方。

像是大我高中時的成績不好的時候。
「桃井,妳真厲害!妳的教法我聽一次就懂了!」
「嘿嘿、這可是讓某人脫離紅字的最強筆記喔!」
「謝啦!為了報答妳,那我就負責教妳煮咖哩飯,直到把妳教到會吧!」

雖然直到新婚第二週的現在,她仍然還是不會自己煮咖哩飯。

還有第一次到大我家裡,正準備要教我做咖哩的時候。
「火火──!這些食材,為什麼全都是進口的?」
「啊?是不是進口有差嗎?反正離櫃台很近,我順手就拿了。」
「火火是大笨蛋!這些都太貴了啦!而且有些根本一點也不新鮮,你買東西的時候都不比較嗎?」
「反正……吃進肚子裡還不都一樣。」
「哪裡一樣!這樣超浪費錢的啊!當然是便宜的又新鮮的比較好啊!貨比三家不吃虧啊。該不會火火你買東西的時候,都不看價錢的吧?」

「啊?不是都差不多……」
「明明就差很多啦──火火大笨蛋!」


“桃井同學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偷偷發出笑聲呢。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嗎?”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哲君呢。」火神五月展顏,滿溢的幸福盡在笑容中。


從玄關傳來的大門被開啟的聲音,並伴隨著某人「我回來了」的說話聲。五月很快地向電話另一端的人告別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到玄關給了進門的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歡迎回來,大我──」

只要想到她每次用心作出來的東西,不管有多難吃或是多不能看,親愛的丈夫都絕不會當作垃圾,全部吃得精光。她就開心得想流淚。

是大我讓她了解到原來被寵愛的感覺,和寵愛對方的感覺是一樣幸福的。


【04.完】

2012年10月3日 星期三

【發揚30】03.青冰

【03.青冰─似曾相識】

*題目出處:http://mloi0147.blog131.fc2.com/blog-entry-40.html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青峰大輝X冰室辰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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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冬季午後。
一邊是剛和青梅竹馬道別,並且身上帶著籃球想找鄰近球場小試身手的男人,黝黑的皮膚完全不怕熾熱的日曬。
另一邊則是在全國大賽觀戰的休息時間出來外面透氣,卻在籃球場邊不斷翻著草堆的男人。一邊擦著從臉上滴下的汗水,他原本白皙的肌膚也幾乎被曬得微紅。

「啊啊,你是、……紫原那邊的冰室?你在這裡幹嘛?」
「奇蹟世代的『青峰大輝』。也是敦以前的隊友,沒錯吧?」

眼睛下方有淚痣的男人絲毫不在意對方是否有使用敬語,甚至可以說從小就接受國外教育的他,其實不大喜歡在日本學校時明顯有前後輩之分的束縛感。所以青峰這樣的口氣非但不會讓他感到不愉快,反而讓他覺得自在得多。

青峰看著對方雙手都捲起的長袖,明明是冬天卻在奇怪的地方,弄得滿身大汗的樣子。若不是曾和對方有幾面之緣,他只會當作是個怪人就轉身離開。

「是掉了什麼東西?」他隨便猜著。
「嗯、是很重要……但也不太重要的東西。」淚痣男人下意識地抓了下脖子,但這樣的小動作正好連帶勾起青峰大輝依稀的記憶。

「啊、是你脖子上戴的那個……」從前青峰見過那條鍊子時,就一直覺得似乎在哪裡看過,但直到現在他也還想不起來。所以才對他脖子上有戴著什麼而有些印象。

搔著脖子的黑膚男人彷彿在想著什麼事情而突然發出長嘆聲,讓冰室不禁逐漸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也來幫你找吧。誰叫是我自己叫住一個在大太陽底下流著滿身大汗,還一直翻著草叢的笨蛋。等等、這有什麼好笑的?你笑屁啊。」

「噗、沒什麼呀。奇蹟世代真的都是一些有趣的人呢。」
「啊?你確定你沒說錯?你想講的其實不是有趣,而是一群怪人吧?」有些被激怒的黑膚男子擰起對方的臉頰,雖然對方喊著痛卻仍舊藏不住那張充滿笑意的弧形嘴。


之後兩邊奮力的找尋失物的蹤跡,但殘酷的是進入黑夜後,仍然沒有進展。

「我想應該被人撿走了吧。」青峰大輝忽然冒出一句。找了一個下午的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那是很貴重的東西嗎?拿去賣大概會拿到多少錢?如果看起來很貴的話,應該會被人撿去吧。」

「不、一點也不,只是在路邊攤買的東西,而且也很舊了。不過我想天已經這麼黑了,大概也找不到了。那我們就放棄吧。」雖然男子還是帶著微笑,但沒被瀏海蓋住的右眼卻不小心透露出內心的失落感。

一個人願意花那麼多時間找一樣東西,就算青峰大輝的腦袋很少用來思考籃球以外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東西對當事人來說存在著相當的價值。

「謝謝你陪我找到這麼晚,呃、……『大輝君』?日本人是不是不太喜歡用名字互稱?這麼叫你可以嗎?」
「隨便啦。你自己叫得順口就好了。」
既然這項找尋失物行動,失主本人都已經開口喊停了,他也不想多雞婆什麼。因此就開始拿空閒的手指旋轉著籃球。

聽完他的回答之後,微笑的淚痣男子用食指指著自己。
「那麼、我是『辰也』。我猜你沒把我的名字記起來,所以就再介紹一次了。我個人是比較習慣別人叫我的名字,如果你不顧慮太多的話,也可以這麼叫我。」

「啥?不過就叫個名字而已,為啥會顧慮太多?」
「哈哈、我就在猜大輝君大概還不知道。其實我比你大了一屆喔。」

籃球從黑膚男子的手上意外地滾落,並且發出清脆的彈跳聲。

「──二年級?我們不是同年嗎?!」

男子搔著臉頰,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手指其實接觸到了眼下的痣。
「嗯、這種事情無所謂吧?如果加上敬稱的話,我反而會覺得很拘束喔。」
「你這個人一定常常被說很我行我素吧。」

依舊帶著微笑的冰室辰也並沒有否認。


本以為他們會就這樣分道揚鑣,沒想到對方卻意外的提議自己能送他回到飯店。

「還是很好奇啊。」
結果中途黑膚男人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令對方是滿頭霧水。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花一整天找下去?我看要是我不在的話,你就算找到天亮也不奇怪。」
「果然還是要問啊……其實那已經是象徵過去的東西了,對現在的我來說應該是不必要的東西才對。」

在青峰的眼裡看來,對方的笑容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逞強。

「那是我和大我的兄弟之間的證明。在你聽來應該會很好笑吧,我們又不是真的兄弟,卻把那種東西當作寶一樣的看待。但是只要看到大我到現在還是每天把它戴在身上,即使我單方面認為我們早就不是兄弟了,還是無法真的把它給扔了啊。」

在他的耳裡聽來,對方說的意思彷彿就是如果沒有戴著它的話,他連站在那個叫大我的人的面前都不敢。

但是奇怪的是這名字讓他覺得有些耳熟。他開始翻著腦裡平常根本不會信任的記憶,直到他想到頭痛欲裂時,突然有身影在腦海中閃過。

火神大我。

「等等──!你該不會是在找這個『戒指』吧?!」男人慌張的從口袋中拋出一枚絕對說不上全新,卻相當乾淨的戒指。從它的保存狀況來看,一眼就知道戒指的主人很愛惜它。

看起來像是失魂般的冰室,無意識的收下對方手上的戒指。
被他的反應嚇到的青峰立刻反常的激動說著:「你先聽我解釋!這東西我是在離開體育館的時候撿到的!我以為這是火神那傢伙的,因為好像曾經看過他脖子上的項鍊有相同的一枚戒指!當時是想之後遇到他或是阿哲的時候再還給他!而且我一直以為你掉的東西是那條『項鍊』──!」

青峰不清楚對方有沒有那個心情聽進去,也作好要被對方痛扁一頓的心理準備。但事隔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從失魂狀態離開的人卻作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

將戒指緊緊握在手心的男人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在嘴裡重覆說著「太好了」。
並一邊露著和之前完全截然不同的微笑。

「大輝君,真的很謝謝你。你陪我找戒指的事、還有幫我撿到戒指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才好。」冷靜下來的冰室仍然喜形於色,用手擦著喜極而泣的眼淚。


原來他們就是在找這玩意兒找一整天啊。

「不過我還一直以為這是女用的啊。這戒指的尺寸對你來說不會太小嗎?」青峰重新拾起對方手中的寶物,非常自動地先是套進自己的小指,結果不到一半就先卡住。

「這是很小的時候買的,現在只能拿條項鍊掛起來了。而且打籃球的時候,戴著戒指也很不方便啊。」看著青峰稍顯幼稚的舉止,冰室忍不住將嘴角上揚。

青峰突如其來地就不顧對方意願的拉起他的左手,將對他來說頗具代表意義的寶物開始往他的中指上套。

「真的套不進去啊。再換根手指看看……啊,進去了。

但這次連冰室也跟著僵住了,他作夢也沒想過小時候的戒指現在竟然還戴得上去。而且還變成是這麼令人尷尬的位置。

「等一下,呃、奇怪?好像拿不出來了?」發覺到狀況不妙、臉色開始變得難看的青峰想稍微用些力氣,卻沒料到對方立刻開始有所反抗。

「不、不行!這樣很痛……!

「咦?!總不能一直這樣帶著吧?這樣你要怎麼打籃球!」一時慌了手腳的青峰雖然很想替對方拿出來,但是看到對方痛到彷彿要哭出來的樣子,根本無法做出下一步動作。

冰室把手收起,避免再次發生慘劇,尤其是他的指關節,至少短時間內已經不想再受到摧殘了。
「嗯、隔個兩三天應該可以拿得下來吧……應該。
「兩三天?!可是這段時間你不就不能打籃球了!簡直像變得是我害你的一樣!」
「這只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己處理就好。」

發出無奈的長嘆後,男子丟下一句話。「你稍微忍一下。」

連冰室都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話,自己的無名指就已經被放進對方嘴裡。正確來說對方是連啃帶咬的攻擊特定部分,更想不到沒三兩下,東西就真的被他咬下來了。

「拿下來了。戒指!」

看到用牙齒咬著戒指的青峰大輝,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彷彿天真的孩童正等待著接受表揚的期待模樣。

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哪裡的神經錯亂,冰室白皙的臉龐上倏地轉紅。


【03.完】

2012年9月26日 星期三

【發揚30】02.木赤

【02. 木赤─ 一線之隔】

*題目出處:http://mloi0147.blog131.fc2.com/blog-entry-40.html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赤司征十郎注意
*獻給貓餃大大的生日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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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問到一個禮拜裡最不喜歡的日子,大部分的人都會回答是禮拜一吧。要從寶貴的周末休假中離開,重回工作和學校的懷抱,彷彿開始又一個禮拜的惡夢。

但木吉鐵平八成會是回答禮拜六。

他又被醫生說太勉強身體了。
在腳傷的情況下,根本不應該作像打籃球這麼激烈的運動。每次覆診都會聽見這一個禮拜又比上一個禮拜嚴重這句話,醫生也已經數次叮嚀絕對不能繼續再打籃球這句話。

正當因為終於又一次脫離醫生和護士的「好心相勸」而鬆了一口氣的他想抽取號碼牌付費時,恰巧碰上另一隻也伸向號碼牌的手。

「啊、你先請吧。」男子反射性地露出令陌生人能感到親切、卻常常令熟人感到頭疼的爽朗笑容。

「謝謝你。等等、……你是『鐵心』的木吉鐵平?」抽完號碼牌的人有著鮮豔的赤髮,而且是就連不太會記臉的他,看過一次也忘不了的男人。

萬萬沒想到他卻在這一天,在意外的地方遇到意外的人。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奇蹟世代的隊長,這種時候為什麼會在東京的醫院?」

有句話叫做相逢便是有緣,雖然這個緣分的來得有點出人意料之外。

周末過多進出醫院的人潮,讓人每次看完診抽號碼牌之後,還要等上大約半個鐘頭。卻沒想到這段最無趣的空等時間,正好能用來讓他們談上半天。
他每個禮拜都來覆診的這間醫院的確是這附近屬一屬二的大醫院,但並不代表京都沒有更頂尖的醫院。也是這點開啟了他的好奇心。

「雖然我可以隨便編個理由來騙你,不過我不太喜歡說謊。我可以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嗎?」雖然說法上似乎賦予另一方選擇的餘地,但在對方高高在上的語氣中,卻施加容不得他否定的壓迫感。

「嗯、…看你來抽號碼牌,而且又沒有其他人同行的樣子,應該就是你一個人來到這間醫院,並且已經在某一個門診看診完了。我這麼推測應該很合理吧。」
「我也不喜歡有人擅自推敲關於我的事情。雖然憑這些行為,判斷出這些事來其實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至於你是來看膝蓋的腳傷吧?就我看來,似乎是每況愈下了。」

「你的左眼不也是嗎?你刻意讓我坐在你的右方,應該就是不希望讓我發現。剛才碰面時我是站在你的左邊吧?所以當時你才會隔了一陣子才認出我。」

此時雙方沉默了一回兒,赤髮的男人忍不住將嘴角上揚。
「看來我把你想得太簡單了,沒想到你只憑小動作就能猜測出來。將你帶到右邊其實是我平常下意識的動作,我好像太大意了。雖然說這件事也不是非隱瞞不可的事情,從京都來到東京的醫院,只是因為在我中學的時候,已經習慣這裡的環境了。」

「所以左眼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男子板起正經的表情,話題也順利的朝他想要的方向走。但對方可不會讓他輕易地就趁心如意。

「大概比你的膝傷好一點點的程度吧。是屬於單眼逐漸視力衰退的情況,吃藥就可以控制。那麼號碼輪到我了,我先走一步了。」


最後他還是說謊騙了那個男人。

藥物只是減緩,並不能控制左眼的狀況。想要根治的方法就只有開刀,但是手術成功的機率渺茫,而且還有雙眼失明的風險存在。

但是他並沒有選擇開刀,而是保持現況。他也很清楚拖下去只會讓左眼的情況更糟,並且讓手術的成功機率越來越低。

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們兩人的想法是極為類似的吧。

他們只是單純地想著如果能在當下多一秒鐘打籃球,就多一秒鐘。

他的右眼其實早已看見對方的膝傷即使打贏準決賽,也不可能撐到總決賽。
他的預知從未出錯過,所以也知道自己的左眼頂多只能撐完這次的冬季大賽。

一直以來都是順從預知的他,從未想過要去推翻這些預知。


赤髮男人回想他們意外相遇的那一天。

明明現在是洛山高校和誠凜高中的總決賽,他卻因為回憶而稍微閃了神。

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夠顛覆他的預知,就連他自己也一樣!

「這絕不可能……!我的眼睛明明就看到你的腳的狀況根本已經不能再動了,為什麼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站在球場上?!」赤髮男人失常地對持球的男人激動地大喊著。

「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極限在哪!所以就連從未錯誤的你,也無法替我決定──!」

當對方將球脫手的一刻,赤髮男人的腦海裡預先看見這球進球的畫面。

歡呼聲隨著敵隊進球得分響起,男人剛剛的聲音卻仍持續震撼著他的大腦。
被這雙眼睛所控制的人其實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原來就算看不清楚……眼淚還是流得出來啊。」

淚水從異色的雙眼落下,表情卻彷彿從某些事情當中解脫的赤司征十郎連帶勾起微笑。


【02.完】

2012年9月23日 星期日

【發揚30】01.日月

【01.日月─毒癮】

*題目出處:http://mloi0147.blog131.fc2.com/blog-entry-40.html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日向順平X伊月俊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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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進入黃昏之後下著滂沱大雨,但是大雨仍無法解緩室內的悶熱。或許是被天氣影響,今日練習時很明顯的有一個人狀態非常不尋常,甚至可以說是一整天都沒有進入狀況。即使隊友們都對他說著「沒關係」或是「隔天就會恢復手感了」等等貼心的話,那人也只是強笑說著一切沒事。

「我們都認識幾年了,而且現在這裡也沒別人,你可以說了吧?」沒有後輩可以使喚的他們,今天正好輪到留下來整理球場的善後,最後留在更衣室換下味道絕不能算上好聞的,沾著一整日練習時汗水的衣服。鳳眼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退下汗衫。
對方失常理由他其實多少也知道,即使贏了和霧崎第一的比賽進入東京四強,他們的王牌卻也因此負傷,完全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昨日全隊隊員才去醫院探望,根據仍然帶著傻笑的當事人的說詞是隔一兩天就會出院,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帶著眼鏡的男人頂著一頭和國中時期相同的平頭,用著彷彿自我責備的口氣說道:「我……是一個不稱職的隊長。」

此時伊月俊這才開始發覺不對勁。
對方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如果只是隊友有一、兩天就能治好的小傷,是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雙方都寂靜的此刻,他的心跳聲漸次增快,額上的汗水也順著臉龐滴落。

「木吉……他的傷有多嚴重?他的傷其實並不像他說得一兩天就會好,是嗎?」

雙方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實絕對無法隱瞞太久,如果是早晚都要提的事,那何不現在就把話講開。現場的沉默,多一秒鐘對兩人都是煎熬。

「最快──要等一年。傷及他的膝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根治。就算等到一年後也只是勉強上場,如果到時舊傷復發的話,或許再也不能打籃球。」
當聽到對方的話,他感到喉嚨似乎被掐住,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就像是忘了呼吸一般。直到外面轟隆隆的雷聲將他的意識喚回,才重新學會吸回一口氧氣。

「當時我明明在場上發覺到不對勁,卻無法阻止這場悲劇發生……連隊友都保護不了!我算什麼隊長──!」隨著責備自己的怒火,男人並無控制力道的用拳重擊置物櫃。

隊友嗎?聽著男人的話,伊月俊自己在心裡替對方打了一個問號。

就他的眼裡看來對日向來說,那個人似乎不只是像一般的隊友這麼簡單。連認識數年的他,進入高中之後也無法勸回打算放棄籃球的隊友。
就是因為對方深愛著籃球,在得知自己和頂端有著或許花上一輩子也勾不著的差距,那份失落感也比任何人所想像得巨大。

一樣深愛著籃球卻因此沒有放棄,和他們同樣立場的男人,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能成功救贖他──自己也是一樣,是被那個擁有大量的男人所救贖的其中一員。

「伊月,雖然我知道事到如今說這種話很任性,但是我真的……!無法繼續擔任隊長一職了!」男人發出顫抖的聲音。這恐怕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來,頭一次見到他這樣軟弱的一面。

啊啊、是因為救贖他們的人已經不在了吧。伊月俊眼神空洞地這麼想著。

原本已經殘破不堪的橋樑,突然有一天好不容易出現一根穩健的支住,因此產生能夠復甦的契機。卻在橋樑重建到一半的時候,支柱斷了。橋樑上抓不住一塊塊的木片,只能任由它們掉進河裡。
橋樑已經再也無法相信自己能夠回到從前的模樣。

他能為眼前的男人作什麼?他也曾經嘗試過喚回他,卻以失敗收場。
那他又能為第二次的失敗作些什麼。

日向忽然感受到背部傳來一片溫熱。

「你和木吉都一樣。明明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卻總把所有的傷害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從手心接觸到的是隨著對方呼吸的起伏感,臉部則是感受到隔著衣物的體溫。

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再一次離開籃球。

看著他再一次離開他。

他到底能為對方作什麼,又在心底再一次的反問自己。


「把你的不甘心、你的痛苦和你心裡所有的不滿,全部發洩在我身上,好嗎?」
面對對方轉過頭來的扭曲表情,他是以溫柔的眼神和微笑回應。並在雙方對視之後,送上柔軟的一吻。

一開始僅僅是蜻蜓點水,雙方卻一直停留於此,皆未有所退縮抗拒。逐漸感受到對方從鼻間呼出的熱氣撲在自己的臉上,一方開始主動的將舌伸進對方的嘴裡,並纏起對方的舌尖,帶有麻痺感的毒素從此蔓延開來。

在對方的誘惑之下,噪耳的雨聲和無人的更衣室更是成為催化劑,青春期的男人彷彿脫韁的野馬,一切的理智拋至腦後。


之後的他們在隊上也恢復正常的生活。
雖然他們在東京四強戰連輸了比賽,但看起來已經振作過後的日向也未再失常,也開始比以前更有隊長風範,或許說是一邊學習更為貼切。

但是他們並沒有停止這樣不正常的行為。

「你今天還沒弄完嗎?」正從風紀委員的集會中歸回的伊月俊,打開社團辦公室的門。出乎意料卻只見到盯著錄影帶的隊長一人。
「我想看看這三戰我們到底有哪些失誤,尤其是不應該出現的失誤。其他人都已經回去了,打輸比賽之後,短時間內應該沒人想再繼續練習了吧。」

此時播到一半的錄影帶被關掉,拿著遙控器的是伊月。

「門已經鎖了。」站在對方身後的伊月說完之後,主動替他取下臉上的眼鏡。

「如果要做的話,還是看不見比較好吧?」那抹夾雜著誘惑和無奈的微笑令人感到心頭一緊。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別再說要離開。”

儘管日向很清楚從對方的身體和表情中傳達過來的這項訊息。
但卻像上癮一般,理智完全無法制止自己日復一日作出同樣的發洩行為。

每當和他獨處的一刻,就是美夢和惡夢的開始。


【01.完】

2012年9月14日 星期五

【岡福】10th Day Present

10th Day Present 

岡村X福井──其中一方生病

*陽泉小品注意
岡村建一x福井健介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內文很短注意

可以接受的話請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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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今天的狀況好像不太好啊。」說話的男人右眼下方有明顯的愛哭痣,直盯著球場上的控球後衛。

旁邊一直吃著零食,體型高人一截的男子也開了口:「欸~~是這樣嗎?他不是還很有精神的待在球場上嗎?」

「我想副隊長應該是那種人吧......」一臉掛心的淚痣男子欲言又止,停頓一下後又繼續說著:「雖然是在練習當中,還是有點讓人擔心呢。」

冰室的話說完之後,突然他們旁邊身材粗獷的男人往他們副隊長的方向走去。


「福井。」「大猩猩、幹嘛啊?」剛把球傳出去的白髮男子轉過身,一隻大手向他眼前襲來覆上它的額頭。至於另一隻手則貼著粗獷男人自己的額頭上。

「──你發燒啦!快去保健室、保健室啊啊啊啊啊啊!」粗獷的男人的聲音響遍整個體育館,並且立刻一把橫抱起對方,往體育館外的特定方向開始衝出去。

「喂!你做什麼啊!這樣很噁心耶──!你聽見了沒?!快把我放下來!」臉冒青筋的白髮男子開始瘋狂地大吼大叫,但是橫抱著他的男人完全沒有聽進去只顧著往保健室的方向跑。

「發燒了呢......小室好厲害。難不成你有特異功能嗎?」男子一邊說話一邊還有咖茲咖茲的吃著洋芋片的音效。
「怎麼可能、今天副隊長的傳球都反常失準了,果然是硬撐啊。我們也去保健室看一下吧。劉前輩,這裡就麻煩你了。」


耳溫槍發出嗶嗶聲,白髮男子從耳邊拿起自己看著刻度。「攝氏38.2度,還好啦。」

「果然發燒了──!要拿什麼東西?冰枕?還是要叫救護車來?!」

「睡一覺就好了啦!你的大嗓門才是真的讓我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竟然剛好遇到保健室阿姨們都去開會,然後身邊還有一隻大猩猩......哎、有沒有這麼倒霉的啊。」

粗獷的男人從冰箱拿出冰枕,不知為什麼還飆著眼淚。「冰枕來了!福井你就好好睡上一覺,籃球隊就交給我吧!不用擔心──!」

「別說得我好像要走了一樣,只不過是小發燒而已。不過我好像真的很久沒好好休息了,晚上要唸書、白天又要顧籃球隊......」感受到全身無力的白髮男子躺在冰枕上,睡意也逐漸地襲來。

聽見床上的人發出輕輕的呼吸聲,沒過一分鐘似乎就進入夢境的熟睡模樣。

坐在一旁的岡村,手掌貼在對方發燙的額頭上。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我們陽泉高校的副隊長。」他的手指撥著對方的瀏海,讓對方稍微露出額頭來。


「嗯、這氣氛......好像讓人無法進去啊。」縮在保健室門外的淚痣男子將聲音壓到最低,有些擔心地探頭看著裡面。

即使也是縮起身子,還是非常佔位置的男人邊啃著玉米棒邊說著:「咦~~小室的特異功能又感受到了什麼嗎?」


此刻,保健室裡傳出不宜的過大吼叫聲。
「福井、不得了啊──!你的額頭好像有點太高了!不會是禿頭吧!」

「你給我閉嘴啦!我都快睡著了,你給我讀讀空氣點吧、大猩猩──!」白髮男子的怒吼把他嘴裡喊的大猩猩給轟了出去。



【完】

 為了不破壞排版,終於有機會補上來了......

【木花30】Final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性轉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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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就結婚,根本太早了吧。你們是奉子成婚嗎?幾個月了啊?肚子完全看不出來呢。『木吉』太太。」吹著泡泡糖的女子瀏海蓋住了臉,身穿簡易的小禮服,向正在試穿純白禮服的女子說道。

「妳這傢伙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誰奉子成婚啊?而且妳知道那個混蛋當時對我說的求婚台詞嗎?!」

泡泡糖破了之後開始重新咀嚼口香糖的女子,被對方的嗓門振得有些疼,並一點也不顧形象的挖著耳朵。「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妳或他。」

「他竟然說『花宮,不好意思碰到妳胸部,我會負起責任把妳娶為妻的。』這算什麼意思?!任誰都會把這種話當作玩笑話吧!我倒寧可是奉子成婚這種理由!現在又不是幾百年前的封閉社會,那傢伙怎麼會古板成這個樣子──!」

「現在的社會,就連女方懷孕了,男方不願意結婚還叫對方去墮胎的情況也是大有人在呢。這麼負責任的男人,配妳這種心機重又淫亂的女人,實在是非常可惜啊。說穿了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心機重就算了,妳說誰淫亂啊?!我跟妳說過幾百次了,我還是純、潔、之、身!」

繼續嚼著泡泡糖女子,手在半空揮了揮並且用敷衍的口氣說著:「啊啊、從妳的口中聽到這種話,事到如今還會相信的人,就只有陌生人跟妳那個傻呼呼的木吉先生而已啦。不過昔日霧崎第一的女王陛下竟然要結婚了,而且對象竟然還是她三年來的眼中釘,任誰都是會跌破眼鏡吧。」

傻呼呼?
即使從認識快十年之久的損友眼裡看來,那個男人是這個樣子嗎?

她可不這麼認為。
好幾次她盤算好的計劃,全都被這個男人一一破壞。

三年前她進入霧崎第一高中。
即使監督不是她,她仍然是整個籃球隊的地下操手,帶領籃球隊贏過一場又一場的比賽──當然是用非正途的手段。

不管是天才還是凡人,只要壞掉了都是垃圾。

但在高中第一年和第二年卻全都止步在東京區內選拔賽,所有一切的原因都是遇上這個男人。

第一年,即使是一場不會贏的比賽,她仍在比賽的途中指使隊員在這個男人的膝上留下嚴重傷口。從國中就認識的男人,她非常清楚對方的壞習慣本來就讓膝蓋會產生多多少少的傷害,因此她就借力使力將對方的膝傷落井下石。
誰知第二年,那個男人又出現了。即使腳傷沒有全好,他還是勉強上場。

當只要碰上這傢伙,所有的計劃都會開始不如她所意。
不管這個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有他存在,事情永遠不會照著她的如意算盤走。

就連現在這件人生中的重要大事,也是一樣。


新娘更衣室的門被敲兩下,友人代替新娘說了聲請進。

「妳換好衣服了嗎?」
高大男子穿著一身筆挺的燕尾服,當看到對方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傻住。「花宮......妳好美。」男子忍不住發出讚嘆聲的簡短感想,令張口結舌的新娘整張臉羞紅。

「這就叫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嗎?」
女子立刻拿一束捧花砸到對方的臉上。「大白癡──!那是諷刺的話!」

兩人滑稽的對談,將旁邊的伴娘逗得憋笑憋得很痛苦。向他們說聲先到會場之後,走路一拐一拐地離開更衣室。

走近新娘的男子,拾起對方的幾根髮絲,並將唇覆上。
「花宮,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妳呢?」

「我恨不得馬上脫下這身衣服立刻離開這裡。」並且催眠著自己,這根本不是現實。

垂下眼簾的男人將手放在對方用白紗覆蓋的頭頂上,左右撫了兩下,並且輕輕地發出溫柔的聲音。「妳相信我吧。」

「相信我能夠給予妳真正的幸福,妳並不是個不能得到幸福的人。」

如果她這種惡人能得到幸福,那好人還活著做什麼。

「妳還記得我們打的唯一一場1on1的比賽嗎?打著籃球的妳真的非常耀眼──我可以感受到,妳真的很喜歡籃球,而且喜歡籃球到如果不能得到一切,那乾脆不擇手段摧毀它。雖然我不見得能夠贊同妳的想法,但我卻被那樣的妳給深深地迷住了。」男子捧起對方的臉,那張還對某件事情有所不甘願的臉龐。

「我想給妳幸福。因為我害怕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給妳真正的幸福啊。」

這個男人真的好蠢,蠢得無藥可救。

不管她根本願不願意,一路拉著她見他的父母、讓她的父母同意婚事、開始籌劃婚禮、試穿婚紗、對親朋好友寄出喜帖,而到了今日,他們的婚禮即將開始。

如果最後這些得到的是一場空,這個男人就會變成全天底下最大的笑柄。


踏上教堂站上定位,牧師一句句的宣言陣陣地刺著她的耳膜。
當說到關鍵詞的時候,她的內心彷彿突然發狂般的掀起巨大的波瀾。

「木吉鐵平。你願意娶花宮真為妻,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一輩子都愛著她嗎?」

男人堅定地說著:「我願意。」

「花宮真。妳願意嫁給木吉鐵平,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一輩子都愛著他嗎?」

女人沉默了許久,教堂的靜謐之聲逐漸地讓眾人發毛。

正當有人開始覺得她有可能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時,她終於開了口。
「我怎麼可能......」


“花宮,妳好厲害!除了很熟練的假動作好幾次都騙過了我之外,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最後那個拋投──真的太厲害了!” 高大的男人彷彿小孩般的眼睛閃閃發亮,不斷地敘說著剛才那場比賽的內容。

“我們下次再一起打籃球吧。”


「......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女子壓抑不住喜悅的淚水,聲淚俱下。

能夠遇到這個男人,就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



Final. 結婚

2012年9月13日 星期四

【木花30】30th Day

*黑子的籃球延伸同人小品注意
*木吉鐵平X花宮真注意
*對話超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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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半年不見的孽緣約在咖啡廳碰面,以前只會約在平價餐廳或是自家家裡的男人,似乎也有些變化。

「嗨、好久不見。」穿著一身西裝打領帶,昔日的高中生儼然已成為成人,再也不會和這身正式打扮格格不入。

但是這男人臉上憨厚的笑容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你後面的頭髮好像留長一點點了?在德國念大學還好嗎?畢業之後有沒有打算回日本呢?」

即使男人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他也認真地向對方一個個回答:「頭髮沒時間剪啊。畢業的事之後再說。你呢?腳傷康復後回到日本還可以吧。」他用拳頭搥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比自己所想的還結實。雖然到了國外唸書的他頻繁地在鍛鍊身體,但果然還是贏不過先天條件良好的傢伙。

高大男人傻笑幾聲,對方說得好像始作俑者不是自己的樣子。

「之前和我一樣在德國的你,不是最了解我的狀況嗎?還是過了半年你就連我是誰都忘了?」

「能忘掉最好,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整個人全忘了啊。不說這個了、你突然說有急事把我叫回日本是怎樣?還穿得這麼正式,難不成你要結婚了?」濃眉男子輕描淡寫般的開著玩笑,卻看到對方聽完話後突然板起一張正經的臉。

果然嗎?花宮真的表情雖無起多大的改變,心裡卻震盪了兩大下。
憑這傢伙的條件想找到多好的女人,本來就不是難事。

這種事他在回日本的時候,早就料到了。
無緣無故這個男人是不會拿他來回的機票錢開玩笑。

反正再年少輕狂的事到五年或是十年後,就算拿來作笑話也已經不會有人在意了吧。


「其實今天是我們高中時籃球隊的監督和隊長的婚禮了。」
「喔、這樣啊,恭喜呢。」故作自然的男人啜飲著無糖熱可可。

「──那不是你們誠凜的事嗎?!叫我來作什麼!不會真的是想叫我也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吧?!」用力放到桌上的咖啡杯差點被桌面的震動翻倒,但坐在旁邊的男子剛好和他的反應成了對比,嘴上的微笑似乎代表他放心的感覺。

「本來還以為過了半年花宮你會有什麼變化,結果幸好一點也沒變呢。」
「我馬上就會回德國,你最好別再為了這種沒意義的事情聯絡我。」將濃眉挑高的男子看著手錶,即使勾著嘴角一笑,眼睛也絲毫沒有笑意。

穿西裝的高大男人捉住對方的右手腕,阻止對方想離開的意圖。「這怎麼會是沒意義的事?他們兩個人你也認識啊!」

「而且、這兩個人對我都很重要。」

是啊、他一直都很清楚。
那些誠凜籃球隊的傢伙,一直都是木吉鐵平最重要的人。
即使抱著膝蓋的傷可能永遠不會好的想法,他仍然堅持要和他們走到極限。

就算到現在,他果然還是非常討厭對籃球跟隊友都這麼認真到令人火大的男人。


巨大鈴鐺的聲響傳至耳中,花宮這才從回憶中醒來。
而最先邁進他眼中的是白色教堂,再來是多得數不清的熟面孔和生面孔。

「太好啦、你醒了。結婚儀式就快開始囉。」身邊男人的笑容非常刺眼,讓他的腦海更是一片混亂。「你看新郎和新娘剛好正朝我們走過來。」

「鐵平、大笨蛋──!你遲到了啦!」穿著一身剪裁頗具設計感的白紗的女方,只差沒抬起高跟鞋往對方身上一踹的憤怒一般,而她身邊跟著的當然就是另一位主角。
「既然都遲到了,我看你乾脆別來好了吧?」和平常不同,雖頂著平頭卻暫時換戴隱形眼鏡的男方穿著一身燕尾服,臉上卻浮現和場合不搭的青筋。

「抱歉抱歉,我去接了一下舊識來一起參加婚禮。你們看──」
「兩位『初次見面』!我是鐵平在德國療傷時認識的朋友,叫我Daniel就可以了。能受邀參加這場婚禮真是我的榮幸。」男人不但戴著黑框眼鏡,將頭髮紮成俐落的小馬尾,一時之間就連帶他來這裡的人也認不出眼前的這位是誰。

「德國認識的?鐵平你回來的時候怎麼連提都沒提過。算了無所謂、你也是日本人嗎?日文說得真好呢。」

叫做“Daniel”的男人開始和新郎新娘寒暄幾句,並且相談甚歡的模樣。反而是明明和兩邊都比較熟識的男子完全被晾在一邊。

“Daniel”向回教堂準備而離開的新娘新郎揮手著,臉上的微笑更是木吉從未見過的。

「你真的是花宮嗎...?『Daniel』又是誰?」當此話一出,對方立刻用拳頭往他的頭頂一砸。
「你這個白癡──!幸好我反應夠快臨時變裝,你是想搞壞你兩個重要的人的婚禮嗎?想也知道他們要是知道『花宮真』來了的話,心情絕對立刻盪到最谷底!那只是我臨時隨便想的常見名字啦!」

雖然他的頭痛歸痛,但是木吉對這個人幸好沒真得變成不認識的人這點也鬆了一口氣。


典雅沉穩的教堂會場,一片寂靜的聲音讓神父所發起的結婚宣言更是清晰宏亮。雖然他不知道是那兩人哪一個人的堅持,但是選擇這樣的結婚方式真得讓人覺得非常正式。

「我......」紮著小馬尾仍然變裝中的受邀者發出壓得非常低的聲音。


「一直以為現在站在新郎位置上的人是你。」


「收到你的信之後,說要舉辦婚禮還找我參加。我一開始真的不打算回日本......」

那封被撕毀的信,現在還在他宿舍中的垃圾桶。

但是他想看對方現在幸不幸福的欲望,超越了醜陋的嫉妒和憎恨。

如果對象是連他都開口稱讚的好女人,或許他就會死心了──那份從學生時代意外延伸至今,拋之不去的感情。

從那一場籃球賽之後,因為一場意外他們莫名的開始越走越近。

延後一天度過的生日、意外漫長的一天、一聲不說就闖進家裡的不速之客......太多太多的事情,全都是他時至今日想忘也忘不了的珍貴回憶。

所以高中畢業之後他才選擇到國外念書,就是想將對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忘光。除了那些負面情感之外,更讓他害怕的是不知從何時開始變質的恨意。

一聲不響到德國就讀醫學院的他,卻意外和來到德國治療腳傷的他重逢。

「這就是命運吧。」和他失聯一段日子的高大男人,那張一貫的笑容還是同樣的扎眼。


「這就是命運吧,花宮。你會自己回到日本、來到這裡,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承認那封信是故意寫得模稜兩可的。因為......我想測試你的反應。」

假如他知道自己要結婚了,會是完全不以為意、還是每晚介意得睡不著覺。
所以當對方提起結婚一事時,他刻意地不馬上回答對方的問題。

結果他的反應卻比他想像的還要好上幾百倍。

這傢伙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誠實還是不誠實,只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他想一直獨占這份特別的感覺。

他早就決定好了。
當對方願意回到日本、願意來到他的身邊時,他要對他說什麼──


「──我們結婚吧。花宮。」

去哪裡都好。

只要有一份證明,能夠代表他們獨占著彼此最重要的一塊地方,他就心滿意足了。



30.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