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3日 星期二

【忍亂】團平 - 哭泣

*忍亂/灰たま延伸同人注意
*成長パロ(一年生→五年生)年齡操作注意

*一年生CP─加藤團藏X下坂部平太注意
*設定上團藏是會計委員會委員長代理、平太是用具委員會委員長代理
*些微的裏設定出現有
*對話超多注意


可以接受的話請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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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最近用具委員長代理跟不認識的前輩打架了。」

整個會計委員會核對帳目和計算預算已經熬夜了數天,總算只剩最後幾本帳時,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藉機提起精神,一樣也是隸屬會計委員會的同級生,任曉左吉突然開口說了這句話。

把當下看的該頁核對完成之後,團藏才把對方說的話吸收到腦袋裡。

「啥?」

聽到團藏發出顯然是在質疑他的聲音,左吉只是繼續手頭上的工作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一副要相信或不相信就由他的感覺。


「別開玩笑了,那傢伙很注重輩分關係,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吧。」

團藏雖然覺得這絕對是對方的玩笑話,但是看到左吉臉上仍然正經八百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那麼回事。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情報來源是我們班的委員長,所以大概不會有錯。八成是用具委員長代理太常跟你打架,才會被你影響也變得血氣方剛的吧。」

左吉的口氣是淡淡地說著這件事情。

儘管聽到對方這麼說,團藏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那個平太的身上,打算當作可能只是一件小事卻越傳越誇張的八卦。

但是卻想到最近在班上只要一下課,就很少看到同樣身為用具委員的喜三太和新兵衛的身影。

也許左吉說的事情和這件事也有甚麼關係。

等這幾天會計委員會的事情處理完後,再去用具委員會那裡看看狀況好了。



「最近平太都沒有來委員會唷。」

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修補圍牆的喜三太,卻是得到這種讓團藏他大吃一驚的答案。

那個平太把委員會的工作翹掉?這種事情比跟前輩打架還更不可能發生。

「應該是在保健室休養吧?最近用具委員會事情多到不行,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他。等傷好了,平太應該就會自己回來吧。所以在用具委員長代理回來之前,我跟新兵衛必須代替他撐起用具委員會呢。」

喜三太說的話聽起來是非常信任自己委員會的委員長代理。
但如果只是普通打架造成的傷,平太那傢伙有可能連自己的委員會都不通知一聲就自己跑去休養嗎?

團藏對這件事情是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將矛頭轉向了保健室,直覺在那裡應該還會知道些什麼。



「平太他不固定的時間會來換藥喔。」

在保健室值班的同班同學亂太郎停下了本來正在磨藥的動作,回答團藏的問題。

「因為那天不是我值班,也是事後有人告訴我狀況,聽說打架的雙方都傷得很嚴重呢。但是斜堂老師這次是真的很生氣,好像是因為平太什麼也不肯說,連替自己辯解的話也沒有。所以罰他必須得關在房間反省,直到願意向前輩道歉或是說出實情。」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但已經從三個人那裡聽見越來越多的相關情報,就算他一開始是不肯相信這件事,事到如今也無法說出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的話。

恐怕是平太哪裡撞到頭了,才會做出這種根本不像他會做的事情。他也開始朝這個方向想。



「平太的精神不錯啊。」

一問之下,從他的同班同學口中卻是聽到這樣的回應。

「雖然說平太被老師懲罰不能離開房間,所以也不能去上課或是去委員會幫忙,但是我們幫他送飯的時候能看得到他,精神狀況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不過傷口的狀況還是沒有好太多。」
「而且晚上的時候好像還是會忍不住偷偷跑去澡堂裡洗澡,大概是因為我們ろ組在不知不覺中也被斜堂老師傳染了一些潔癖吧。」

伏木藏和孫次郎先後說道,看起來也不像隱瞞團藏什麼事情或說謊,就是很一般聊天的樣子。

可是如果選擇相信他們的話,這就表示精神狀況正常的平太,犧牲不能去上課以及到委員會幫忙的時間,自願關在房間。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不過平太除了對老師外,一樣也什麼都不肯對我們說。」

最後帶著微笑的怪士丸是這麼告訴他,從語氣中似乎聽得出來他們這段期間的無奈,和他們擔心平太的心情。


──


夜晚的澡堂,連火爐也冒著已經熄滅的煙。

卻有一道人影趁四下無人的時候不疾不徐地走了進去。

確認澡堂中沒有人影,那個人準備換下身上衣服,因為四周的寂靜而能清楚地聽到他發出放鬆一般的長氣。


「平太。」

「───────!」

雖然沒聽見對方發出任何的聲音,但從月光隱約照到對方的表情看來,彷彿發出了無聲的尖叫。

「抱歉,嚇到你了。我有事情要問你。」

「這個聲音是團、……團藏嗎?我沒有嚇到……膽小的毛病我早就改掉了。」

聽到對方是這麼說,手裡卻是拿著衣籃以備不時之需的模樣。團藏一瞬間是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看起來平太的確是像伏木藏他們所說的精神好得和平常沒甚麼兩樣。

「所以……你要問什麼?」

「平太,前陣子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會無緣無故跟前輩打架的人,這一點都不像你啊。」

「原來是這件事啊……」平太在聽到他的話後,眼神突然轉為冰冷。「那我想請問你,作怎麼樣的事才像我。」

「至少我認識那個叫做下坂部平太的傢伙,不會為了不重要的事,連一句道歉也不肯說而翹課或是丟下委員會不管!」

相較對方態度的冷漠,團藏激動的聲音讓本來寧靜的夜晚早就不再寂靜。


「……如果你是來勸我反省的話,就請你不要浪費你的時間了。」

似乎放棄洗澡而要回寢室的平太,用手想將擋住出口的團藏從門前拉開,不料對方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團藏,可以請你移動一下嗎?」

平太皺著眉頭,從語氣聽來已經因為他的行為而動了點怒。

「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口,我不會跟你打。但是你不說的話,就等於是逼我拿拳頭去問那個和你打架的前輩。」

當團藏把話說出口,本來態度都很冷淡的平太忽然連發出的聲音都變得比平常還高。

「絕對不行……!」

但下一秒平太卻像是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瞬間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平……」在團藏又開口還沒把話說完的時候,平太抱著自己本來洗完澡之後才要更換的衣物,用身體全力撞開了他一路往外衝。

在朦朧的月色下,很快地平太的身影就消失在他視線中。




「亂太郎,你還沒去睡嗎?」

夜晚的保健室並沒有點燈,只能倚靠月光和聲音辨識對方是誰。但是亂太郎一下就得知對方是誰。

「是伏木藏啊。我再整理一下就好了。」將白天處理的藥裝進藥盒或藥箱中,卻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保健室工作太操累,亂太郎看起來並沒有平常一般的精神。

「……怎麼了嗎?」

在這種方面一向感覺很敏銳的伏木藏,一發現後就忍不住問出口。

「啊……其實是白天的時候,團藏來保健室問平太的事情。」
「原來是這件事啊,團藏也有跑來找我們喔。」

當自己說完之後,很自然地等待亂太郎再度出聲的伏木藏,因為等得太久而開始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是不能和我說的事情?」伏木藏忍不住再向對方丟出了問題。
「也、也不是……只是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對嗎?所以才遲疑了一段時間……是關於平太的事情。」

亂太郎收拾的動作很明顯因為提到這件事之後而變慢了,但在這一刻後他是從猶豫不決的目光轉為直視他。

「伏木藏,你知道平太為什麼那麼堅持的事嗎?雖然我不願意這麼想……但他連前輩們託付給他的用具委員會都不顧了,這一點也不像他。」

聽到亂太郎的想法,伏木藏是帶著微微一笑,緩緩地闔上雙眼。

「亂太郎,你們是這麼想平太的啊……我倒是覺得,從以前到現在平太他這個人完全都沒變喔。」

還有對平太的作為一直跟他一樣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很正常一般地對待他的孫次郎、怪士丸和用具委員會的喜三太跟新兵衛,或許也是有跟他類似的想法吧。

「像是平太只會為了身邊的人受到傷害的事情而動怒呢。」

「這話的意思是、難不成……」



在月光底下,明明沒有人追上來,平太仍然是漫無目的一直跑。

直到跑得喘了,才轉往躲在學園裡某個角落的樹叢中。
昔日曾經只要到了晚上就會讓他覺得害怕的地方,現在卻是他的避風港。

在這種地方靜坐一陣子後,平太腦中一團混亂的思緒才終於恢復能開始思考的狀況。

為什麼……團藏那傢伙為什麼會來問他這種事,該不會是從誰那裡聽說了什麼……不、不可能。

除了自己和當時在場的前輩,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

不禁發著寒顫的平太抬起頭看著月光,腦海中又再度浮現了那一天之後每天就一直不斷重複回憶起的場景。

〝用具委員長代理?!做什麼,你跟現在的會計委員長代理感情不是很差嗎?這種時候應該要跟前輩一鼻孔出氣吧!〞

〝你根本就不了解團藏那傢伙……我聽到你說了幾句他的壞話,我就揍你幾拳……〞

〝哈……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個五年級的嗎?要我說幾次都行!像他那種出身背景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會計委員會的委員長代理!〞

不行。

不能讓團藏知道這件事,如果他跑去直接找那個前輩……甚至有可能直接聽到那種話──絕對不行讓那種事情發生。

「我……得做什麼……」

將頭埋進身體和大腿間,不安地縮成一團的平太連聲音都發著顫抖。


──兩天後。


「平太?今天我有看到平太喔。他還來幫忙修理我們生物小屋,傳聞中的那件事好像已經沒事了。」

當室友無意間的接話,團藏頓時激動的揪起對方的衣襟。

「虎若,你說什麼!」
「等等、你那麼激動幹嘛?我聽說是平太已經跟那位前輩道歉了。」

聽到虎若的話後鬆開揪著對方衣服的手,團藏的表情從原本的猙獰變成一臉茫然。

「我是問他本人知道這件事的,那個前輩好像也原諒他了,所以事情似乎就這麼告一段落的樣子。」

別開玩笑了。

怎麼可能就這樣告一段落,明明整件事情都詭異到不行。



傍晚的食堂喧囂不斷,特別是三個人坐成並排,才隔幾天不見就像很久沒有齊聚一堂的用具委員會。

「平太,你的傷還很痛嗎?雖然你今天已經可以開始上課跟工作了,但看起來還是很嚴重呢。」
「如果因為傷口太痛吃不下的話,我可以幫你吃喔!」

「我已經不要緊了。喜三太、新兵衛,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種話很見外唷,我們平常惹得麻煩才多呢。」
「對啊、對啊、跟之前我點心不小心忘在用具倉庫,結果在倉庫裡養出一窩老鼠這件事比起來,平太的事情根本不算是添麻煩嘛。」
「新兵衛~~這可不是什麼可以自豪的事情喔。」

笑得和樂融融的用具委員會三人組,他們的聲音卻在突然有人穿過他們跟平太之間拍了飯桌的桌面之後,全都停了下來。

「抱歉。新兵衛、喜三太,平太借我一下。」

打岔的少年帶著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嚴肅神情和聲音。

「呃、……請?」兩人同時尷尬地冒著冷汗,其實並沒有吸收對方說的話,幾乎是呆滯的眼神看著同班同學。

面對亂入的狀況,本來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平太站了起來,接下來對新兵衛露出無奈的微笑。

「……新兵衛,晚餐我好像吃不下了……剩下可以交給你嗎?」

聽到平太的話後,本來傻住的新兵衛立刻笑得一臉開心說:「嗯、交給我吧!」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去的背影,喜三太忍不住和旁邊的新兵衛耳語。
「新兵衛……團藏他那個樣子,是生氣了吧?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是嗎?我覺得他們跟平常差不多啊。」
「嗯奴……好吧,大概是我多心了。」



傍晚的用具倉庫,原本堆積如山的事情幾乎在用具委員長代理復出後一口氣處理,目前已經告一段落因此並沒有任何人在,但這也是在他們兩個進去之前的事。

「如果要叫人出去有很多方法吧?選在別人吃飯的時候做出這種行為,你這個人實在是……」

邊碎碎念的平太在倉庫裡邊翻找東西,因為幾天下來少了他的委員會的忙碌,目前還沒有時間整理內部。終於翻到某樣東西後,平太將東西塞進對方手裡。

「這是我不在時登記的帳目,身為一個會計委員長代理辛苦了。」


「混蛋、我找你不是這種事情!」

團藏一氣之下將手中的簿子往旁邊一丟,立刻雙手揪起對方的衣領。

「先是你不對勁,不去上課也不顧委員會!結果那天跟我說完話後,隔天又突然翻臉反省道歉,更何況不管理由,你莫名其妙傷成這樣就已經夠讓我火大了!」

「又是這件事啊……連我本人都說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到底是在氣什麼?」

相對面目猙獰的團藏和憤怒的口氣,平太從表情到態度都顯得冷淡。

「我也把話說白了,這根本不干你的事,其實你說的這些話都讓我覺得很困擾。」

平太的話讓團藏腦中僅存的冷靜和理智是毀滅殆盡,情緒完全佔領了他現在的思考。

「是啊!不干我的事,抱歉浪費你寶貴的時間!算了、我會去找那個前輩聽他把事情說清楚!」

再視情況讓那傢伙吃拳頭!

團藏激動的放完話後打算轉身離開,卻被對方迅速地抓住手臂。

「別這麼做……!你絕對不能去!」

原本還態度平淡的平太,一說到這件事已經從表情洩漏了他心中的慌張。
但是還在憤怒情緒上的團藏,並沒有發覺他有所變化的樣子,只認為是對方要自己別去惹事。

「幹嘛?別抓著我,不是不干我的事嗎?那我做什麼也不干你的事吧!」

當團藏把話說出口後,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平太抓著他的手,已經連平太自己都無法克制地開始顫抖。

「拜託你……團藏……」

平太隨著努力從喉頭吐出的聲音,眼眶是已經無法制止淚水打轉。

「不要去……」

跟著身子一起發顫的聲音和滴到自己手上的淚水,就連原本在氣頭上的對方都因此傻住。

「就只有這次……拜託你聽我的吧,團藏……」

看著低頭縮著身子的平太,團藏從抓住他的手是清楚感受到從對方身上發出的顫抖。

已經好幾年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平太他哭泣的樣子。

心境因此而起的波瀾讓團藏捧起對方的臉,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何他要這麼做。
但再看到對方用傻住的眼神盯著他,此時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在一瞬間發生接觸的事情,讓雙方的意識都在那一刻化為空白。

等到平太恢復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被對方吻了,立刻下意識的拿拳頭推開了對方。

或者說得更白一點,是揍了對方。

「你……做什麼。」

退了一步的平太,臉上表情全寫著惶恐。

團藏摸著剛才被揍到的地方,在這一刻他的思緒變得非常地清晰,連剛才他失去理智時和平太的談話,也都能夠從回想中端倪出一些頭緒。

「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是和我有關的事情吧。」

「跟你才沒有關係……!」

和自己猜測的沒錯,平太異常激動的回應其實已經暴露出他想掩蓋的事情。

「……就當作是你說的這樣吧。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就如同你為誰而發怒做出這些舉動──我一樣為那傢伙傷害了你的事情感到火大,不管是你身上的傷,還是眼睛看不到的痕跡。」

「我只想好好揍一頓那個讓你哭泣的傢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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